早知道就真的给戚慕染下毒了,也不会白白被人污蔑。
她忿忿地想。
她把几个盘子叠成一摞,发现都被吃的差不多了,基本上什么也没剩下。
挺欣慰的,但是并不开心。
她这样完全不打算理他的样子,惹怒了戚慕染。
他抬手一扫,整个桌子就像被擦过了似的干净。
伴随着一阵盘子砸碎的唏哩哐啷的声音,还有个杯子在徐抒脚边炸开。
本来安静的院子响起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然后又归于平静。
徐抒心里一震,愣在了原地。
看着她呆呆的被吓到了的样子,戚慕染又有点后悔。
“明日再做一次。”
他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做个鬼啊做!
徐抒看着自己手上被炸起来的碎瓷片划破的伤口,由肘至腕,殷红色的鲜血顺着手臂滑到她的手掌中,聚集成一堆,然后又顺着指缝,流到地上。
嘶,好疼。
她再厉害,也没办法自己给自己缝针啊只能先简单包扎一下,明天睡醒再说。
失血过多,脑袋昏昏沉沉的,缝合2疼的她一阵阵发晕。
但是还要用棉花蘸着酒一点一点清洗,简直就和要了她的命没两样。
酒精进入伤口钻心的疼,偏偏这个步骤不能省。
徐抒捏着棉花的那只手都在颤抖,根本没办法准确的擦到伤口。
恰好这时,影七敲了敲门,没听到她的回答,于是就推门进来了。
徐抒猝不及防,甚至来不及把手隐藏起来,一切就大剌剌的暴露在影七的视线之下。
“郡主!”
她大跨步上来,看到的是满地沾血的棉花,和咬着毛巾满脸冷汗几乎晕过去的徐抒。
“属下去为您请太医!”
徐抒还没来得及拦,她就像一阵风似的飞了出去。
她想说,太医不会缝针啊清洗完伤口,她略略休息了一下,用右手擦了把汗,脑袋稍微清醒了一点。
趁着这个空档,她将浸在酒里的银针和棉线拿了出来,单手缝针难度实在是太大了,她比划了好几次,都没敢下手。
第一针穿过皮肤的时候,那种疼痛还是其次的,最可怕的是感受到针从自己的皮肤穿过,这和给别人缝针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而且她不仅要忍着疼痛全神贯注,手还不能抖。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意志力不够用。
嘴里的手巾已经被脸上流下来的冷汗浸湿了,捏着针的右手不自觉的发抖,她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
鼻子里充盈着鲜血那种像铁锈一般的味道,她脑子里居然昏昏沉沉的想起化学老师说过,血液中含有二价铁离子,所以才会有铁锈的味道。
脑子开始混沌,感官却无限放大,手上的疼痛愈发明显。
整只手臂都好像在隐隐作痛。
不行,得趁着自己头脑还清醒,赶紧把剩下的缝完。
万一影七找了个太医来,然后一看她的伤口,宣布她已经没救了该怎么办,她不太能接受以这种方式死在这里。
第二针依旧缝的艰难,但是她休息了一下,右手稳了很多。
她无比庆幸自己右手是完好的,否则可能真的没救了。
一条长长的伤口在她的手里逐渐被缝合了起来。
缝到一半的时候,门再一次被推开。
徐抒的心忽然就提了起来。
说实话,她现在不太想把自己的伤交给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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