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恰恰弯腰大略看了一遍:“岳宫主带来的人,功夫应当不差。
但我看死者其余部分没有伤痕,行凶者这一掌,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拦阻,想来二人武学上差距极大,”
他自己伸手比了比掌印,回头道,“沈盟主也来看看?”
众所周知,越饮光用剑,沈丹霄自然也用剑,但武学上有触类旁通的说法。
佛宗以棍入门,但也有别的兵器,譬如如琇曾用过刀,又身怀数门指法,岳摩天更是对百家都有精研。
沈丹霄知道这是对方为自己脱罪,没有推辞,伸手比了一比,道:“那人应当比我高些。”
温恰恰道:“这就好办了。”
整个风雪崖上,比沈丹霄高的人,屈指可数。
殷致虚最矮,当下叫道:“陆掌门,你来试试?”
陆振衣当年与越饮光比过剑,虽未受伤,到底输了,因这段往事,若非必要,他极少冒头,只在旁听着众人说话。
但他身高在所有人中排他不是危言耸听之辈,既有意说了甚是可怖,实际状况只会比这短短四字更惊心。
在场之人,或多或少都经历过风雨,手上也沾过血,听他这般简单几句,便觉寒气自心底冒上来。
——他们武力与方不期相差不远,对方死相如此凄惨,换成他们,结果可会不同?又是殷致虚头一个回神,咧嘴笑道:“真有意思。”
他向来不合时宜,平常不觉得,这时听来,笑声里多了点鬼气。
薛凉大声叫道:“这、这是谁干的!”
不比在场诸派掌门,薛家虽与卫家是姻亲,却非武林世家,这会儿难免受惊,若要拣软柿子,也必定是最软的那一只。
薛凉扭头看向岳摩天:“是你!
你不请自来,是要杀了我们吗!”
江湖中几乎没有敢与岳摩天这么说话的人,他抬手将人凌空摄来,三指锁住喉骨,高高提起。
“最想方不期死的人,应当是你那两位表兄吧。”
说话之间,手指渐渐收紧。
卫百钟正要想法去救薛凉,听了这话,急急辩解:“没有这事!
我也不是方掌门对手!”
薛凉功夫原就不济,神智又不甚清醒,只知去掰对方手指,又因下不着地,使不上力,脸孔有些发青。
岳摩天抬头看着他,眼角眉梢带了笑意,手指虽然纤细,却如铁箍,一旦扣上,再松不开,耳听得手下骨碎之声,神情愈发惬意。
幸而今日在场的除他之外,都可称正道,自不能见他于眼皮子底下行此恶事。
殷致虚一早就看不过他,此时痛快拔剑,一剑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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