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驶的陆远睡得深熟,他一直到出发的前一刻才把论文和著作的全新修改版本交给了导师。
对于结果,他没有对文措说什么。
只高深莫测地说:&ldo;尽人事,听天命,对得起自己是最重要的。
&rdo;文措还想追问,陆远直接打断了她:&ldo;你说过,你希望有一天我到你身边来,只是因为想来。
这一天到了,就不要再问其他。
&rdo;看陆远熟睡,文措实在不忍心吵醒他,虽然她内心是希望陆远能和她说说话。
一会儿过了收费站还有五六个小时的路程才能到下一个可以歇脚的城镇。
文措其实最怕的就是开高速,路况改变不大,如果身旁的人都睡觉,她也会被传染那种困意,这时候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其实威胁性还是挺大的。
文措的车被困在车流里很久都没有动。
前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排着队的车居然几十分钟动都没动。
司机们最后终于是忍不住了,纷纷下了车到前方打探。
从最前方过来的消息击鼓传花一样过来,到文措这里表述方式已经变换了很多种,但中心思想是:前面有辆车突然熄了火怎么都点不着,司机疯了一样爬出天窗,坐在车顶痛哭,工作人员想去劝,他拿着刀要闹自杀,大家都怕刺激他,谁都不敢动。
文措听了以后简直难以置信:&ldo;不就车坏了么?至于要去死吗?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脆弱了?&rdo;全然忘了自己是脆弱里的中坚分子。
收费站的工作人员临时多开了四个口子给车辆分流,总算是解决了堵车问题。
警察和救护车在一旁候命,有个经验比较老道的警察一直在和那个司机谈判。
可那个司机就是油盐不进,怎么都不肯从车上下来,一心要死。
周围有些车也不着急走了,大家都拿着手机拍照录像。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凑热闹不嫌事多。
什么真正的关心,都挺虚的。
文措离近那个男人的时候突然转了方向,不去排队交费,而是把车停在了那个男人的车旁边。
还没下车就听到那个男人痛哭的声音:&ldo;你们走!
都走!
让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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