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这么说?”
凤老板吐出一口烟雾。
“是,凤老板。”
妈妈敛手哈腰而立。
“果真是个妙人,临危不乱。”
凤老板夸了一句。
她们口中的“她”
就是正忙得焦头烂额的周宥宁。
这事幸亏宥宁想得周全,留下两匹布料没用。
一匹红底仙鹤,大红色,配上各色神态的白鹤,全手工刺绣,她裁成了抹胸式。
一匹青花瓷,白底配着精美的纹饰,她做成了无袖旗袍,穿上像一只颜色炫丽的美人觚。
另外两件,她上下一裁,把两件做成一件,成了一件撞色衫。
这个就给了其他姑娘。
泼了墨的地方,能补花样上去的补花样。
补不了花样的直接裁了去,把昨天剩下的布料找了最配的接上去。
屋里忙得人仰马翻,紧赶慢赶时间还是晚了些。
姑娘们在屋里化好妆,换了宥宁从石河子回来时,已是黄昏,索性直接回了府。
吃过晚饭,方晋神神秘秘把宥宁拉到一旁,告起了黑状,还把脖子后头的手印亮给宥宁看,委屈吧啦地小模样:“哥,丁怀远就不是好人。
你要不把他辞了?”
“这事还有谁知道?”
宥宁怎么觉得最近事特别多呢?“吴叔知道,干爹也知道。”
方晋看宥宁脸色一沉,知道要坏事了,“哥,我没有跟干爹告状。
是干爹见我今天不当值,让我回家吃饭,下午给我洗头发时,他发现的。”
“那爹怎么说的?”
宥宁叹了口气,这傻小子恐怕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那种。
方晋一五一十交代了。
果真,被她爹一炸,方晋什么都说了。
“那爹有没有刻意问到丁大人?”
宥宁心里不大放心,还是多问了一句。
保不齐她爹等会就来找她。
“哥”
方晋支支吾吾了半天,眼睛都红了,“哥,是不是那个姓丁的逼你?”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要哭了?没有,乖,没有的事。
丁大人对我好着呢。”
宥宁心道,这孩子是被丁怀远下手重给吓坏了吧。
“那你俩都是男的,他怎么还那样你。”
方晋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妥帖,用手学着那晚比划了一番。
就方晋手被烫的那晚。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方晋,那你觉得恶心吗?”
宥宁准备下一剂猛药。
“恶,恶心?哥,你,就是说,说”
方晋一着急就结巴,脸通红,眼眶发红,手着急着比划着,想代替语言,又不知怎么表达,委屈得想哭。
“恩。”
宥宁懂他意思。
“不,哥,我不觉得恶心,只要你愿意的,我就觉得是好的。”
方晋有些茫然,但语气还是肯定的。
“方晋,我做的也不见得全对,凡事要学会自己分辨,很多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跟你说。
不早了,你去歇着。”
方晋抹着眼泪转身离开,宥宁又叫住了他:“方晋,我是真心当你是弟弟。
丁,他人还好,不是个十足的好人,也不是十足的坏人,但他会对我们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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