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寅柯回答得斩钉截铁。
“就一下?”
杜彧挑眉。
“不。”
“算了吧,让我来吧。”
护工早已料到了结局,熟练地搀上齐红霞臂弯,“小伙子你也别多想,我照顾她两年了,她每次都会提类似的要求,你身边这位先生每次都不同意,还是别再费力了。
不过今天一打电话他就来了,这还是是我走向你俩人出门时,天色已经暗沉下来了。
阳光隐没的黄昏,特别冷。
西边好歹还残存着几缕遮遮掩掩的橙黄,东边却只剩下青白无云的半片天空了,像古卷里的留白。
杜彧默不作声地往掌心哈出一口热气,缓缓搓了搓,视线飘忽着向疗养院那块斑驳的挂牌上扫去。
挂牌上凸起的金色字迹早已在岁月的冲刷中蒙上了细密的灰尘,折角处藏污纳垢连着蛛丝,就连后面的石板都混杂着泥水滴落的划痕。
他忽然觉得这地方给人的感觉就跟这块门牌是一样的。
残败破落,阴冷灰暗,仿佛一个充斥着负能量的黑洞。
它明明聆听了人类最真诚也最卑微的祷告,却只把那些渺茫的期冀当成养分,一点点消磨着他们有限的意志,以此换来无限的疲累与绝望。
生存还是毁灭?对有些人来说,这甚至都不足以被称为一个问题。
杜彧思绪杂乱,齐红霞的沉静与癫狂在他脑海里来回跳窜着,就像只有两帧画面的电视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