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嗯?”
“你们家,”
他顿了顿,“就一个浴室吗?我不跟江致一块儿洗。”
江致:“江深你找打呢,说得我多乐意似的?”
江深没理他。
“你们家”
三个字带来一种奇特的感受,从心底电流一样窜上来,林听不由舔了舔下唇。
“有两个,还有一个在你们池故哥那儿。”
池故很快拿着两套衣服和两条新毛巾出来,江致一个箭步上前,抢先征得同意,占领池故的浴室。
江深拿着干净衣服和毛巾也进了浴室,过了会儿,听见里头水声响了,林听拧开换衣间的门,打算去拿弟弟仍在衣筐里的湿衣服。
还没伸进去,一只手捉住她的手腕。
池故看一眼筐里男孩子的衣服,道:“我来吧。”
林听眨巴一下眼,看着他笑:“这是我亲弟弟,就碰碰衣服你也吃醋啊?”
男人不置可否,只说:“你去歇着。”
林听没拒绝,甜滋滋地看他干活,顺便使唤:“阿致的你也记得拿去烘。”
“嗯。”
林听左右没什么事,池大米戒心重,本来跟着池故进房间了,刚刚江致一进去,它闪电之势蹿出来往楼下跑,估计是去宠物房躲着了。
她干脆下楼洗了些水果,给弟弟们洗完澡吃。
屋外雷声停了,雨也停了。
夏季的雷阵雨来得快走得也快。
林听在洗完最后一个苹果时接到了江有梨的电话。
她在看见来电人的时候惊奇了一下:她和江有梨的通话次数有限,一次是她感谢助听器,一次是问江有梨今天来不来给盛向礼饯行,两次都是她主动的。
这次破天荒,江有梨竟然主动打电话?林听接起来,首先就被那头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惊得把手机从耳边拿开。
听见女孩儿断断续续的声音,她才慢慢适应着将手机贴回来,皱着眉:“江有梨?”
那头重金属音乐声不减,隐约可闻挨在话筒边的呼吸声。
林听放下水果盘,心沉了沉,又叫了声:“江有梨?是你吗?”
好几秒后,她才听见一声:“是我……”
女孩儿嗓音沙哑,染着醉态的尾音带着一丝哽咽。
林听一怔:“你喝酒了?在酒吧?”
那边没回。
重金属音乐终于放完一曲,林听这才听清,女孩儿的呼吸声并不平稳,轻轻颤抖,是极力压着哭声的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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