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不知道我就住在附近,也不知道我进组多久?”
章卉不笑了,她垂眼看着手中的杯子,半晌,她长舒了口气道:“阿潜,其实今天,我是有事找你。”
车子停在海湾外的草地上,宁浮思和刘毅两人钻下车,一人抱着猫一人揣着书包,做贼似的避开三三两两的行人,来到海湾沙滩的尽头处。
4月25号,春去夏未至,夜晚的风还带着凉意。
阴天里,天空中滚动着深象牙色的云,盖住了月轮,遮蔽了星辰。
沙滩上,隐隐可见带着小孩的父母,牵着手的情侣,或散步闲聊,或踏浪追逐,亦或坐看潮涌。
没有月色,没有星光,他们两个坐在沙滩一隅,很安全。
刘毅将书包里的啤酒都掏了出来,用起瓶器一开,递给身旁的宁浮思,再开一瓶放到两人对面,最后一瓶握在自己手中。
原本窝在宁浮思身后的老猫,半垂着眼,这会瞟见书包空了下来,便慢悠悠站起身,踩着小碎步钻进了书包中继续闭眼睡觉。
游人谈笑声随着风从不远处飘荡而来,闯入他们这静谧的一隅。
酒瓶轻轻碰了一下,玻璃相叩的声响瞬间隐没在海浪声中。
他们曾经在这个地方喝酒撸串,和他们最喜欢的大海一起。
现如今,真正追随大海而去的,唯有刘衡一人。
“思思,”
刘毅说,“这个世上,大概也就剩你还记得刘衡了。”
刘衡,和刘毅虽是一卵双生的亲兄弟。
然而,同人不同命,用在他们身上再贴切不过。
刘家世代经商,由最初的餐饮发家,再到刘毅爷爷那一代,一纸宏图扩展到酒店地产行业,生意越做越大,全国富豪榜上总有他一席之位。
几代上下,偶有小灾,却连个坎都算不上。
都说刘家的祖坟选的好,风水宝地,旺后招财。
当年的刘老爷子更是对命理一说笃信不疑。
然而一帆风顺数十年,却在刘毅两兄弟出世后不久,打破了财源滚滚的局面。
不但刘夫人难产去世,生意上更是遭遇滑铁卢一般,仿若刘家的运势在一夜间被一刀切。
刘衡的面世,只比刘毅晚了十分钟。
就十分钟,却落在了不同的时辰。
两个时辰两种命。
当年刘老爷子请来大师判命,一言定生死,刘衡的命格克亲招灾,化解之法唯有斩断亲缘,直至十六年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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