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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凤翔心里已知他所言不虚,仍沉吟道:“他既瞒得如此隐秘,你又如何知道?”
“上月在梁州遇见打了一架,言欢和徐默格都死在他手里。”
中原战场自古以来多是由北向南的吞并。
以黄河流域为主,西出巴蜀有崇山峻岭阻隔,南下江陵有长江天堑横断。
祁凤翔已占据黄河沿线,若能打通梁州、益州,东南一隅无可抗之师。
莫说三年,也许两年就能一统天下。
战机稍纵即逝,祁凤翔全身的战意都被点燃,但见木头好整以暇,心里藏着万千资粮,却用这战局作饵钓他,不禁冷笑道:“你这是威胁我?”
木头眉宇之间是全然的简洁疏朗,坦诚无欺,“我并没有威胁你,这只是一个选择。
看你是要毕其功于一役,还是要离离。”
他言罢,微微抬了下巴,眸子里带着三分了然,静静欣赏他眼里的挣扎。
祁凤翔踌躇片刻,缓缓摇头道:“你若不想她死,最好是将银粮藏地说出来。”
“你的侍卫拦不住我。
我之所以没有悄悄把她带走而是当面跟你说,一则是不愿用这种手段来对你;二则是怕你当真恼火,后患无穷。”
木头说得平静。
祁凤翔看了他半晌,神色有些阴沉犹疑,似不愿如此又不得不如此,带着三分漠然情绪,冷冷道:“我知道藏不住她。
昨天喂她喝的药里下了西域奇毒。
自后每月初服下解药便与常人无异;若是没有解药,活不过当月十五。”
他顿了顿,又道:“不要指望韩蛰鸣,他这辈子解不了的,就是这种毒。”
说完手扣了桌沿,静静欣赏他隐忍的错愕与愤怒。
木头吃了一惊,眉头蹙了蹙,片刻之后却静下来细细打量祁凤翔的神色。
沉吟少时,他往椅背上一靠,略倚在坐椅的扶手上,淡淡道:“那好得很。
我解她的毒没有把握,杀你却有把握;一年杀死没有把握,十年杀了你却很有把握。
你若没想跟她同归于尽,就让她好好活着。”
祁凤翔万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摇头叹道:“你跟她在一起也没什么好,这副市井无赖的嘴脸倒是学了个十足。”
他笑一笑,殷殷善诱,“你是杀得了我,可那又有什么用。
自己的老婆不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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