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那委曲求全的样子被自己看在眼里,怎么?就这么难以启齿,那以后可怎么办啊?白得跟张纸似的,看来他要带孩子的路还很漫长啊。
任岘循循善诱道:“不够,再温柔些。”
下一刻他便被揪住上衣领子,应颂那张脸被放到最大,他温热的鼻息还蹭撒在自己脸上,二人的距离直接被拉到无限接近,孩子的手肘抵着自己,彼此的小腹也差那么一两厘米就能挨上,任岘几度想揽,他的脖颈都绷起了青筋,才把这股恶意的念头压了下去。
他没事,他十分明白自己在想什么,想做什么,能清楚地了解自己的目的,但小孩不一样。
不是时候。
应颂要不是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书,这一拳早就挥了上去,在对峙时突然觉得上衣口袋一沉,他看向任岘,那时他便有些琢磨不透,作为一个老师,给他的钱也还了,表也退了,他也不欠任岘什么了,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就安安静静地,自己把这门课学好,考试不会挂科,始终平缓地度过这三年,所有的事情都向好的一面发展,而三年之后,凭借那时的境地再另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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