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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旭挠挠头,憨笑着说:“也没全好,但稍微能站一站了。
说起来,还要感谢嫂子。”
陆驰骁眉一挑,眼神询问怎么就和孩子妈扯上了?
“嫂子去年不是送了我们一坛酒嘛,活血的养身酒,让我睡前喝,活络筋骨。
我现在偶尔能站一站、不用拐杖走几步了。”
陆驰骁了然,想必是孩子妈捣鼓的养身酒起作用了。
“既然你嫂子泡的酒对你的腿有好处,怎么不早点说?坚持再喝上一段时间,说不定能痊愈。”
楼旭难为情地挠挠头:“我觉着这酒这么好,想必一定很贵。
陆队,我和心心受你们帮助太多了,在我手术失败后,我一度以为这辈子就这么完了。
直到你来找我,给了我这份工作,还给心心安排了这么好一份工作,我、我……”
楼旭哽咽地说不下去。
陆驰骁拍拍他肩:“工作是我介绍你来的没错,但后续可没我什么事。
阿阳和我说过,你在工作上尽心尽责,库房交给你,他很安心。
你媳妇就更没我什么事了,这话别乱说知道么?有歧义!
她是我妈和你嫂子认可的,觉得她工作细心、对孩子耐心,这才让她肩负起园长这个责任。
楼旭,给机会不难,难的是把握住机会。”
从工地出来,陆驰骁感触颇多。
其实,每年都有退役队友。
退下来后,有回老家娶妻生子生活安稳的、有仗着一身本事给富豪当贴身保镖的,但更多的却是像楼旭这样,在役期间受过伤,因伤退役,严重的成了残疾——找不到稳定的工作,连生活都受影响、甚至毫无保障。
这些人,曾是保家卫国、拼尽全力,不说抛头颅、但却是真真实实洒过热血的男儿汉,如今却生活在社会最底层,被迫谋生。
“想什么呢?这么严肃。”
徐随珠下班回来,发现屋里黑逡逡的。
“怎么不开灯啊?兜兜他们呢?”
陆大佬这才猛地想起来:完蛋!
儿子还没接。
幸好离学校近,迈开大长腿,没几步就到了。
气喘吁吁地冲到托儿所,发现孩子们一个没走,排排坐在小板凳上聚精会神地听庄毅讲故事呢。
其他家长挺有经验——带着活来的:打毛衣的打毛衣、编草帽的编草帽……有说有笑地坐门口等。
孩子难得肯安静地坐着,也不去打扰。
故事听完再接回家吃饭。
陆驰骁抹了一把脸,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徐随珠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倒不是担心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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