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时候,还特意分神观察管事的反应,果然就见对方额头上微微见了汗。
肯定不是热的。
庞牧挑着眉头看他,意味深长道:&ldo;到了这一步,你还是不肯说么?&rdo;
管事擦了擦汗,喉头动了几下,到底没做声。
饶文举接道:&ldo;不要以为自己有靠山便百无禁忌,须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若此事果然与你家主人有瓜葛,本地距离京城千里之遥,首当其冲的便是你,弃卒保车的故事没听过么?&rdo;
管事的眼皮不住地跳,他才要张口,谁知庞牧反而一摆手,&ldo;如今有了这许多线索,老爷我现在倒不想听了,先将人压下去!
&rdo;
管事傻了眼,差点儿破口大骂。
什么破官儿!
还不想听了?听听,这说的叫人话吗?
这满脸匪气的到底什么玩意儿?
将张开的尸体清洗干净之后,晏骄没急着解剖,先找来大河叫他辨认。
&ldo;他不是好人!
&rdo;大河皱眉,张口就道。
晏骄面上一喜,&ldo;你见过?是他抓了卫蓝吗?&rdo;
&ldo;我不喜欢他,蓝蓝也不喜欢,&rdo;大河嚷道,&ldo;不是好人。
&rdo;
晏骄耐着性子问道:&ldo;那是他抓了卫蓝?&rdo;
谁知大河却摇摇头,努力揪着眉头想了许久,才在张开的脸上虚虚比划一下,&ldo;年轻。
&rdo;
&ldo;张开比那人年轻?&rdo;晏骄反问。
大河有些急了,&ldo;不是,坏人年轻!
&rdo;
是个比张开更年轻,至少看上去更年轻的人!
晏骄想了下,又叫人将那几样物证拿来给他辨认,然而大河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只是摇头,说没印象。
晏骄叹了口气,先把他打发回去休息,又将疑犯可能比张开年轻这唯一一点新线索转告给庞牧。
&ldo;晏姑娘,&rdo;郭仵作戴好了手套,活动下手指,&ldo;那咱们开始?&rdo;
&ldo;开始吧。
&rdo;
除了颅骨和脊椎之外,张开体表没有任何其他致命伤,就连开了胸腹腔之后,也还是维持了这个结论。
晏骄皱着眉头划开他的胃,顿时有一股混合着酒臭的复杂臭气扑面而来,瞬间穿透了单薄的口罩。
&ldo;没怎么吃正经东西,&rdo;她将胃容物舀出,努力分辨着,&ldo;少有的几样菜叶也跟桌上的菜品一致,但是还没来得急消化,应该是还在宴席中就跳下去了。
&rdo;
她现在已经基本排除张开被人丢下去的可能了:
若是推,必然会有相对平行一点的伤痕,但这显然并不符合他几近垂直而死的状态;
若是抛,想要拉住一个将近一百四十斤的健壮男子,凶手不用力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那么他身上势必会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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