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累得无法再前行,脸贴着雪面,喘着粗气,却没有预想之中的寒冷。
原来身下的积雪随着日出的到来,融化了。
露出底下被覆盖的,一朵伶仃的樱花。
乌蔓望着那朵花,伸出手臂,想够住他。
想让他带自己逃离这片荒凉又血腥的冬夜。
她伸长指尖,只差零点零毫米的距离,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乌蔓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
病房里,苍白的四壁如同梦境中的雪地。
乌蔓轻轻掀开眼皮,分不清周围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直到一个胡渣邋遢的人影抓上她的手,用梦境中相似的声线喊她。
“阿姐!”
她的手掌被他贴在脸侧,还有点扎手,可如此暖和。
乌蔓无法扭动头,只能稍微转动瞳仁,斜斜地看向床边。
追野乱糟糟地贴在床头,整个人落魄得如同街头流浪汉,根本看不出他是上一期《时代周刊》封面上意气风发的青年。
他声音喑哑,平静的语气中泄漏了一丝极恐惧的颤抖。
“你差一点点就丢下我了。”
她微微扯动嘴角,对上他因过度疲劳和担忧而充血的眼睛,气若游丝地笑。
“怎么会。
我还欠我的小孩儿……一场目黑川的樱花没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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