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身上佩戴的佛珠便可看出他出自佛门,只是以一个和尚的标准来看,他的头发未免太多了,容貌也太过漂亮了。
“你是……”
惠王微微皱眉问道。
“楼至韦驮为苍生谢过女施主。”
来人行礼道,方才他出声颇为突然,此刻惠王再留心他的声音,只觉得如同淙淙清泉,既不过于刚强也不是太显阴柔,这份恰到好处实在令人心悦。
楼至韦驮这种名字她大概一辈子也想不出来。
发现自己的楼至韦驮难以作出决定。
幸而他也没办法一个人说了算,除了他以外,代表中阴界利益的宙王的意见也必须参考。
毕竟楼至韦驮和宙王之间是纯粹的不掺杂任何友情的利益交换关系,如今交易内容发生了巨大预期外变化,哪有他自说自话拍板的道理?综上所述,他们必须去见宙王一面。
这里的“他们”
指的是当事者楼至韦驮、致使交易必须重谈的惠王以及和这件事关系不算太大但热衷于看热闹的无所事事的缎君衡。
“请,请等一下。”
当他们快要离开时,大约是知晓僧人对待寻常百姓的慈悲,那名被派去报信的士兵的夫人在众人的鼓励下被推到了楼至韦驮的面前,有几分羞意地笑着问道,“能,能请您告诉我,之前去王殿之中报信的士兵,就是我的夫君,他现在在哪里吗?什么时候回来呢?”
楼至韦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的面上划过一丝尴尬的神色。
久久得不到,妇人面上的笑意一点点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一些恐惧。
“您,您不知道吗?”
她迟疑地问道。
楼至韦驮当然知道,但正因为知道,所以他才不能说。
他看着女人眼中的泪光,心中亦是感到酸涩,越发吐露不出半个字。
“想必天之佛一听说红潮覆灭的消息就赶过来了,又哪里有时间留意报信人呢?”
惠王替他解围道,“您不妨再等等,总会来消息的。”
“说,说得也是。”
女人擦了擦快要流出眼眶的紧张的泪水,“我实在是太失态了。”
“无碍的。”
惠王点了点头,催促着楼至韦驮和缎君衡快些动身前往王殿,待他们离开这边境小村后,她向楼至韦驮求证道,“那女子的丈夫是不是已经在王命之下遭遇不测了。”
楼至韦驮轻叹一声,微微颔首。
“理由又是什么呢?”
“那时宙王正与我谈论红潮之事,他恰好闯入汇报红潮被灭之事,伤了宙王的颜面。”
楼至韦驮说道,他眉头微蹙,显然亦是觉得这事委实是荒谬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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