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随着时代的进步,美国大部分地区已经允许同性婚姻,但要在监狱里做这么一件事仍旧是阻碍重重的。
好在颜透家的律师都很厉害,平日里收那么多费用,现在用起他们来也没必要手软。
陆青衣不操心实际问题,只是在家里准备些礼服之类的琐事,后来经过医生允许,竟然订了张国际机票,不声不响的飞离了纽约。
巴黎这座城市,明明决定了再也不回来。
可毕竟曾在这里生活八年,还是有很多记忆已经融进了血液,以至于刚刚嗅到这里的空气,就惹起了回忆。
陆青衣当然会担心自己的安全,可当时王子衿死的时候,他也在病床上昏迷,没来得及见最后一面,就像还没来得及把曾经所有的纠葛做个了结。
他的墓园非常漂亮。
宽广的草坪上只竖着一个白雪的墓碑,阳光明媚,绿树茵茵,可见父母对这个儿子的宠爱。
陆青衣面无表情的拿了束花走过去,抬眼看到墓志铭,身体顿时一僵。
&ldo;没办法忘记,又害怕想起。
&rdo;很漂亮的中国字,正是曾经那副油画的题词。
陆青衣想起午夜,监狱里无比安静,只偶尔传来狱警皮靴的踏地声。
这里每个狭小的牢间里都生活着两个犯人,直面能被一览无余的栏杆,就连上厕所也不能逃开外面的目光,着实压抑。
颜透刚开始被带来的时候,难受的无以形容,整日目光呆滞,谁都不理,也没少因此发生暴力纠纷。
后来渐渐习惯了,也总是阴沉着脸。
谁知他这日格外高兴,干了整天活儿还有力气兴致勃勃的坐在铁床上傻笑,认真的打开刚邮进来的包裹。
&ldo;哥,有什么好东西?&rdo;对面床搬进来不久的狱友小声问道。
大概是怕原来三大五粗的罪犯和颜透起冲突,才换成了现在这个娘兮兮的家伙。
颜透瞥了他一眼,懒得回答。
那狱友咬咬嘴巴,只好好奇的瞅着。
包裹是个耳机。
因为上次陆青衣的礼物是个ipod,结果还没来得及听,耳机就被扯坏了,所以才急冲冲的叫狱警通知律师买进来的。
虽然很急,也前后耽搁了好几天。
&ldo;小透,你还是习惯骗我,以前总用谎言掩饰你的缺点,现在又用谎言掩饰你的痛苦……我知道你过得很辛苦,你没受过这样的罪。
&rdo;陆青衣温柔的声音终于传了出来:&ldo;我每天都在努力想办法让你早点出来,所以你好好待着,就算有委屈也忍一忍,别再惹新的麻烦,我多想陪着你,可是没办法,所以录了这些歌,就当是我在你身边。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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