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朝摇头。
戚少商的怀抱很暧,暧得可以把人心都可以温暖起来的那种感觉。
"
那你为什么一直在发抖?"
顾惜朝仰了头,那竹林虽然生得繁盛,却还是能透过绿幽幽的竹叶看到墨蓝色的天,和天上的银河。
那天河闪闪烁烁,出奇的亮。
"
我在想我这一年来在金风细雨楼那才是冷从心底透出来的冷四周都是灰色的石壁像要把人挤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冰冷连一线阳光也看不到就只有夜夜的冰冷,一夜一夜让心更冷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还是不是个活人了"
戚少商一阵怜惜,扳了他的脸过来,直看进他的眼睛里。
"
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金风细雨楼?"
顾惜朝微一偏头,想避开他的视线,无奈戚少商却不肯放手。
"
我不知道。
"
戚少商奇道:"
你不知道?!
"
顾惜朝突然平添了怒气,道:"
戚少商,我说过,叫你不要问的!
你当真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得寸进尺?"
戚少商定定地注视他,慢慢放了手。
顾惜朝也不动,就一头又栽进了那长草里。
卷曲的头发散在赤裸的肩头上,在夜色下看来黑得像檀木的颜色。
比平时阳光下看到更黑更亮些。
戚少商翻了头去躺平,也去望那天河闪闪。
戚少商一怔,盯了顾惜朝看,顾惜朝却是一脸淡漠,道;"
我该认得你么?"
陈铭笑道:"
昔日宫中,奴才也服侍过您的,您难道一点印象也无了?"
笑了笑又道,"
不过那些时日,宁王一直神智不清,谁也不认得,不记得奴才也是有的。
"
顾惜朝沉了脸,道:"
废话少说!
"
陈铭笑吟吟地道:"
宁王息怒,今日奴才是只身前来,没有带人。
"
摊了摊手,道,"
否则若是大队兵马涌到,就算宁王没有受伤,你们两人,要走也不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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