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乔林月被一瞬间的冰凉惊醒,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眼中残留了些惊吓。
沫儿笑道:“我看着姑娘的眼睛有些肿,拿药给您擦擦。”
被突然吓了一下,乔林月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对着沫儿那张笑脸又吐不出半个字来。
“姑娘长得真好看。”
沫儿一面细细抹药,一面赞叹着。
待她停手乔林月睁眼后,沫儿又是满面惊叹。
“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乔林月赌气似的回一句嘴。
她想起那些小姐们,也是一个赛一个地漂亮。
可最令她们骄傲的是上流出身,好看的脸不过是锦上添花。
沫儿将药放好,笑说:“姑娘才不懂哩!
长得好那是天大的福气!”
乔林月还想反驳,沫儿率先抢过话头,“姑娘可知道余家的二小姐?”
她对着乔林月故作神秘的一眨眼,像是马上就要开启一个大秘密。
乔林月果然顿住。
她对香港还不甚了解,请来的老师一人教她一课,都是授完课就走,无人与自己闲话,佣人那就更不敢了。
因此她对香港的几家地头蛇一知半解,多数还是昨晚上听来的。
沫儿见她沉默,说:“香港的商会里,数咱们令家地位最高,余家也是咱们少爷一手提拔上来的。
她说到这竟显出几分不屑,让乔林月惊讶不已。
一个丫鬟罢了,余家再式微也不是她能拿来说闲嘴的。
若是令徽还情有可原,她?沫儿乍停,像是发觉出自己的失态,忙收敛了轻浮的笑,恢复惯有的谦卑姿态。
她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将碎发挽到耳后,继续道:“余家各处平平无奇,但是出了位极貌美的人物,就是他家二小姐。”
乔林月不做声。
沫儿又问:“姑娘可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
乔林月摇头。
“余家二小姐的生辰!”
她啧啧俩声:“不过是个歌舞厅出身的私生女,余家都给她办了那样大的场面!
想她去年过生时,连咱们少爷也请去了,今年也是要去的。”
“她是舞女生的?”
“是呢!”
“那为何达官贵人愿意捧场?”
“还不是为着她那张脸!”
乔林月不免想到她自己,“少爷也捧么?”
她喃喃着。
沫儿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只笑:“哪个男人不喜欢好看的花儿管她是名种牡丹花还是田园野地花,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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