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萧天鸣乐于看到的事。
比如在皇城勾心斗角你阴我我阴你的,他也乐得在边境放肆自在。
遂带领十数万小兵,在边境一呆就呆了三十年。
只是楚穹苍一死,沉寂了多年的边关再一次蠢蠢欲动起来。
昭阳帝若有脑子,也不会在西秦和北汉的两相垂涎之下,杀了楚家军百万雄师,以至于西北两地同时再一次遭到了战争的侵袭。
西秦突然发难,北汉也紧跟其后,双双朝着大燕袭进,苦了当时镇守西北年仅二十余岁的豫王萧天鸣,还有高祖过世后就驻守北边的谢远。
天知道萧天鸣是怎么凭借着十几万镇西军抵御住西秦数十万精兵的侵袭的,与镇守北境的谢远不同。
谢远是跟随高祖争打天下的老将,豫王当时却只有二十多岁,无论是资历或是年纪都显得青涩稚嫩,唯一的优势也就是几年在楚家军中混迹的经验了。
他手下只有一名经验富足的老将袁弘,还有同样不过二十多岁的甄石,就是这样几乎是不可能监守的人数,抵御了西秦数十年的进攻,安守沧州金门关。
豫王的经历可以说得上是大燕的奇迹。
正是因为这样的事迹,豫王在陇西百姓中声望极高,远超那位身处帝位却只会学习如何勾心斗角富足利益的昭阳帝。
更何况是一个缠绵病榻碌碌无为的药罐子皇帝,还将自己手中皇权交与深宫中阴险恶毒的妇人,不知所谓。
豫王就是陇西的天,镇西军就是陇西的城墙。
声望愈高,有志青年也越多,无论老少皆全身心地投入参军,欲同豫王一起保卫自己的家园。
战争持续了十几年,直到镇西军中乍然突起了一位异常优秀果敢的少年。
那少年眉目冷峻,气质凛然,一袭墨衣乌甲,一杆沥银枪,一轮辉月弓,一匹照夜马,在战场之上有如天神下凡,所向披靡,无所不敌,宛如当年领军百万,神武天照的楚穹苍再生。
镇西军战绩丰然,逐渐拉回颓势,在少年将军的带领下愈战愈勇,渐渐与西秦相持。
历经长年累月的大战,双方都已颓唐不堪,边境百姓贫苦,粮食稀缺,相约止战。
北汉却在这时越发勇武,趁机偷袭,由呼察赤带人绕道平岭,欲在其后打西秦与大燕两两个措手不及。
彼时西秦与大燕皆是久未休养,疲累不堪,一时被北汉偷袭,反应不及。
就在众人消沉糜败之时,还未封将的少年带轻骑破大军而去,在万军之中取了当时北汉的领将呼察赤的脑袋,高悬沥银枪杆之上,呵退北汉贼子。
本就是偷袭,失了首将的北汉士兵顿时手忙脚乱,群龙无首,被后赶来的大燕和西秦军队绞了个干净。
那颗呼察赤的头颅,也被带回燕京,镇于御前案上,当时掌政的曾后面前。
一朝拜副将,褚洄在镇西军中的地位直逼当年带少数精锐镇守陇西的豫王。
不过子肖父,天经地义,即使褚洄只是萧天鸣收养的义子也不影响他的处境。
萧天鸣无妻无子,后继有人,是陇西所有百姓乐见其成之事。
西秦与大燕在这次事件中默默达成了共识,欲分胜负,必先灭北汉。
战后,西秦大军消无声息地遁走,仿佛消失在了这个世间一般,在西秦地界休养生息,十年未见其出。
北汉失了一员猛将之后却心有不甘,再次作妖,挟持了所有在北汉成家立业的大燕百姓,命褚洄只身前往北汉王城,欲将其活捉侮辱,为北汉猛将呼察赤报仇雪恨。
当时的消息引起了一众百姓的哗然,还有远在燕京的掌权者们。
这件事情到底如何抉择,简直如鲠在喉。
掌权者以为不该为了普通百姓的性命损失一员大将,更何况还是早就已经去北汉定居的百姓,相当于“叛国”
,无论是在北汉做营生还是在北汉娶妻生子、或是远嫁北汉的百姓,皆算不得是大燕子民。
他们的价值加起来可远没有一位能征善战,武功卓绝的少年武将价值高。
百姓们分三派,一派燕京的掌权者们意见一致,定居北汉的则不算是大燕人,没由来为了他们牺牲大燕战神之尊,毕竟只身一人前往北汉王庭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去送死。
无论他是否武功高超,亦或是计谋过人,定没有那个可能从千军万马之中脱身而出,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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