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因必有果,百里昊江之死,百里昊风脱不开关系,还将罪责推到别人身上,当真是不知所谓。
宋真清到如今还以为百里昊风派人刺杀韦无冕,皆因百里昊江之故,便是连韦无冕自己,也以为是这个原因。
可对面的百里昊风却与韦二爷言笑晏晏,说话间还偶尔提到韦无冕,只道韦无冕在南安城时招待不周,如此云云。
宋真清低头只顾喝杯中茶水,闻言讥讽的勾了勾唇,可不是照顾不周,是差点要了命了。
宋真清偷瞧一眼身旁的韦无冕,只见韦无冕一张俊脸板的紧紧的,压根没朝百里昊风递过半个眼神。
像似觉得自己瞧他,转脸便给了个大大的笑脸。
宋真清忙低下头,只觉双颊火辣辣的在烧。
自回到京城,韦无冕就仿佛换了个人般。
醒世恒言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佛是金装,人是衣装,世人眼孔浅的多,只有皮相,没有骨相。
从前她深以为然。
但如今,她却不大认可了,就拿韦无冕来说,从前的韦无冕,打扮落魄,便是身上有些贵气,也被那经年日久的傻气给淹没了。
可一回到京城,当他锦衣着身,稍稍梳妆,往来皆是贵胄时,便又恢复成了那个京城矜贵的公子哥儿。
世人大多是寻常百姓,没见识是多数,任谁见了个乍看如叫花子般的男子恐都会嫌弃,恨不得离得他远远的。
不外乎人只在乎皮相,皆因有些人的骨相也只在特定的环境下特定的人面前才显现的出来。
宋真清这么想,颇觉得自己辩证法学的不赖,这般复杂的道理都能看得明了。
想到这里,又偷偷瞥了眼身旁那张愈发亮眼的沉冷侧脸,觉得此刻的韦无冕看起来,仿佛也不是那么傻了,还隐隐透出一股成熟男子的气概来。
宋真清悄悄垂下眼睫,只觉心脏在扑通扑通乱跳,这样的心动与往前并不同。
若说从前她对韦无冕是日久生情,是耽于韦无冕对她的好,还有对韦无冕有那么点点怜惜在其中,那么此刻,她觉得自己已经从里到外爱上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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