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恸一言不发,待玄湛扶着他在一处水及他肩的玉阶坐下,他便淡淡的推拒了玄湛的手,自己解开披风,默默的清洗自己的身子。
看着他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肃,玄湛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知道他身子不适至极,玄湛也不敢放任他独自一个人在这池中,就陪在他身边坐在玉阶上做了简单的清洗。
云恸面无表情的坐在池中清洗,玄湛几次想要替他洗都给他默默的避开,玄湛无法只得看他自己大力得几乎要将身子上的皮搓掉一层一样的清洗着。
洗好之后,云恸就跌跌撞撞的从池中起了身,水中玉阶湿滑不已,他身子又不适,刚迈步就一个跄踉几乎栽倒在水中。
玄湛拧了拧眉,直接将他从水中抱了出来,开始时他十分抗拒的挣扎,可是意识到皇帝只是抱他去软榻着衣时,他终是停止了那无谓的挣扎。
体堂阁分内间外间两处,内间是浴池,外间是更衣之处,置放有歇息的软榻。
玄湛小心的将怀中的人儿放置在软榻上,榻旁置有一及腰高的高几,上面放置着宫人早已备好的帕子和彳曼衣。
玄湛取了帕子想要帮他把身子上的水拭干,云恸却抬手取走,自己动作僵硬缓慢的擦拭,丝毫没有要他帮衬的意思。
玄湛无法,只得擦干自己身上的水,将寝衣穿上,看着正在着衣的人儿一头及腰的墨发湿漉漉的滴着水,他取了绞发的帕子给他绞干湿发。
云恸着好衣衫之后,起身一旋,湿发从皇帝陛下手中抽离,他煞白着一张脸,直挺挺的往地上一跪,对着玄湛就是一拜,“微臣告退。”
拜罢,不待玄湛反应,转身爬起来就走。
“恸儿——”
玄湛心中一慌,急急从踏上跃起扯住他的手。
云恸被他扯得趔趄,有些站立不稳,最后却生生凭着一股执拗站住了脚,只是牵扯到了不适的身子,脸色更加灰败,转过来身,他淡淡的看着皇帝,“陛下还有何吩咐?”
“恸儿!”
“如若陛下没有其他的吩咐,微臣便告退了。”
云恸平静无波的开口,在池中热水浸泡近两刻钟却丝毫没有将他青白的脸色浸出一丝红晕,那张惨白的小脸儿看着就足以让玄湛心疼得几欲滴血了。
他按捺下心中的慌乱,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掌下的脸庞冰凉不已,他心中一沉,不顾他的不喜,直接俯身将那摇摇欲坠的人儿打横抱了起来,“全安。”
“奴才在。”
全安听到传唤,推开门快步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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