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宣也是一惊,但并未多言,只是安慰她道:“放心,我会查清楚的,到时再给你消息。”
他抬起手,抚了抚她的额头,突然向她倾了倾上半身。
有一阵风吹过,掀起了马车上的窗帘,向之瑜的眸光本就落在那里,只不过之前只能在帘子的起落之间看到外面的些许风景,而那时落在眼中的却是云宣微微低了头,亲密地紧贴着苏蔷的半张脸。
纵然只有一瞬间,但她的身子却猛然一滞。
风来又去,帘子早已落下了,似乎再怎么随风挣扎都再也不能被掀开。
马车之中的向之瑜抬手捂着心口,神色痛苦,似乎那里正在经受着一场无法言说的磨难一般。
放下了吗?还是没有。
无论找到再多的理由,情深缘浅也好,另有佳配也罢,放不下的始终还是放不下。
有风吹过,苏蔷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直到他的唇轻轻地在她的脸颊上碰了一下后又离开,她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他低低的声音近在耳边:“明镜局的万霄是轻衣司在内宫的眼线,若你有了什么麻烦,可以找她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人究竟有多懒?懒到六天都没有码一个字。
人的潜力究竟有多大?大到一天之内逃命似地码出了一万多字。
简而言之,我的拖延症久治不愈,周三每每生死时速,不知道诸位是否有药可解?真的好痛苦啊,为什么我就不能吃一堑长一智呢,为什么总是不能吸取这么惨痛的教训呢,以至于连和大家说个闲话都要盯着时间看……美人倾城(二十)死路回到明镜局后,苏蔷连夜将欧阳慕在刑部时对她所说的话和刑部所录的他的供词对比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大的出入,但刑部只是认同了他的一部分供词,推定他所谓的与金不离相识在清和寺并只结识不过月余是脱罪的借口。
依着金不离的贴身丫鬟所言,她家主子已经与她的情郎交往了四五个月,所以刑部认为,金不离的心上人正是欧阳慕,故而他们早就认识了,去清和寺时也已经在一起了,去那里不过是为他们二人的姻缘祈福而已。
当然,虽然他们目前尚未找到任何证据来印证他们相识的时间,欧阳慕房中那一壶名唤一口醉的毒酒也不知来于何处,也但那也根本不重要,毕竟一个是前途似锦的朝廷命官,一个是出身卑微的妓馆花魁,来往必定是在暗中,查不到也是正常的,更何况如今一个此时很可能满口谎言,而另外一个已经死无对证。
这样看来,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查的了,只要欧阳慕松了口,这件案子便可以完结了。
连死者在生前都已经亲自指证了欧阳慕便是害她的真凶,而且他家又确是凶案现场无疑,仅此两点,这件案子几乎便可以盖棺定论了。
但也正是如此,她才认为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反而觉得整个案子的细节似乎都透着不合常理的疑点。
若是欧阳慕真的想要杀了金不离,而那晚金不离也的确在他家中,那他应该有更好的法子让她死得悄无声息,毕竟他既然早就预备好了毒酒,应该是早有预谋,又怎会让她死得如此轰轰烈烈,闹得满城风雨。
烛光下,她合上了案卷,抬手揉了揉眉心,合上眼睛小憩了片刻。
此时的镜书房只有她一人,其他人都回去准备洗漱睡觉了,所以此时这里静悄悄的。
她本以为在安静的氛围中自己的头脑能清醒一些,却不想还是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她疲惫地睁开双眼,叹了口气,决定先回去睡觉,毕竟快要宵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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