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客又惊又疑,道:“你几时放的针?”
“那人在奴丈夫身后树上藏着,你道奴不知?那剑不成是无意踢奴丈夫?”
红衣妇人道:“收了他的尸首,回报说他叛了师门,以后便有甚么不是,也只说他的干系,岂不甚好?”
小蛇听至此,觑着红衣娘子,见她笑吟吟的,温婉和善,心底只是涌起一股寒气。
这妇人也忒毒些个。
庸医何处去开罪了这等人?“娘子真个依言放行?”
颈上架剑的青衣客终松动了口气,觑一眼他兄弟,这般说道。
“奴还骗师父不成?便是骗师父时,教奴三世为马,五世作牛。”
“便烦请娘子依言,放我哥哥先行。
小弟在娘子手中,哥哥必不敢妄动。”
那颈上架剑人道。
“二哥!”
那大郎喊道,“使不得!
这魔女狡诈,休着了她道儿!”
“哥哥,且听我一言。
这位娘子说得甚是,我二人便是送了性命,老小在山上怕也见诛;留得性命,或可寰旋。”
那大郎焦躁道:“为兄的岂可枉叫二哥送了性命!”
“娘子必不伤我,哥哥且先行,正事紧要,小弟随后就到。”
那大郎寻思,倘宋小四已死,也须得去寻回他的白猿,回山方可保得性命。
“哥哥休误了时辰,坏了嫂嫂和侄儿性命!”
二郎叫道。
那大郎咬咬牙,道:“我从便了。”
妇人抬手解开大郎穴道,大郎道:“定依言放了二郎,不然,死也不饶你!”
起身便掠向林子。
二郎见他哥哥去得远了,才道:“回娘子话,我和哥哥奉门主之命,跟这个小儿一路由蜀入楚。
本待在舟上夺了他的书箱,不期他自和娘子二人同行,我二人惧怕娘子,便不敢抢夺,今番实是门主邀的期限将至,且在林中白猿奔走得快,便下了手。
实不是和娘子有意冒犯。”
“书箱里是何物?”
红衣娘子问道小蛇。
“金银九针,艾柱,痧子,各色器用,各色丸散,尚有建溪玉蝉膏一饼——莫不是为了此物?”
小蛇道。
“却不省得。”
那二郎道,“只听得干系甚大的物事,不省得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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