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显然没从刚刚的刺激中回神。
直到听见这句话,他才笑了起来,说:“你又变回我认识的小舅了。
不过谁上谁,还不一定。”
余北没说什么,只是暗想,就先让你在嘴上狂一会儿。
你舅毕竟还是你舅,九岁不能白长,否则那才叫丢人。
房间里开着充足的暖气。
路南全身□□地靠在床头,腰上盖了条毯子,小腿懒洋洋地翘起来,垂着发红的眼角,一小口一小口地抽着细长的薄荷烟,倒是一副餍足过后的慵懒神态。
“事后烟抽得很熟练啊。”
余北从浴室出来,上半身还带着未干的水渍,顺着肌肉的纹理淌下去。
路南冲他招了招手。
余北过去之后,路南半跪在床上,扬起脸和他渡了口烟,继而演化成一个糜乱的吻。
路南问:“还来吗?”
“下次再说。
时间不早了。”
余北用拇指揩去路南唇角边的一丝水痕。
“都给你亲起感觉了。”
“自个儿软下去。
发泄太多,不好。”
余北安抚性质地摸了摸路南的耳背,哄道:“先洗澡。”
回程时余北和路南调了个位置。
余北开车,路南坐在副驾驶,身上还盖了件余北的大衣。
“累了先睡会儿。”
“那我睡了,到地方叫我。”
路南说完,眼皮便迫不及待地合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红灯时,余北细细地注视路南那种年轻的脸。
熟睡之后的路南,没有了醒时令人无法靠近的戾气,眉眼近乎有些温顺。
但下唇紧抿着,并不是睡得十分安稳。
路南从小就这样,醒时狂妄到不知东南西北,睡梦中却心事重重。
上了自己亲外甥是什么感受,恐怕只有当事人才体会得分明。
说没有负罪感完全是句假话。
即使被□□冲昏头脑,余北也清楚他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全心全意照看了十九年的外甥。
那个数学考十五分找他要签名的小孩子。
那个因为爬山累了被他抱在怀里的小朋友。
更加要命的是,真正棘手的麻烦,到现在才刚刚开始。
比如说,这个亲已经千万不能去相了。
否则会把路南气到发狂。
路南一旦发起狂来,谁也拦不住他。
看看那些先前疯狂挑衅,事后看见路南就绕道走的人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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