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冲得眼前一阵阵泛白,霍阑压制着体内的冲动,听见他话的尾音,忽然蹙了下眉。
梁宵半蹲着,单手解开衣领。
自己就占了一块钱便宜,霍总实在不必气成这样。
想起经纪人说的星冠是玻璃耗子琉璃猫,梁宵亲眼看到星冠当家总裁,总算彻底有了概念。
他睡了一觉,这会儿身轻体健精神十足,当即利落褪下衬衫,大大方方主动让步:“快咬吧,一块钱不要了。”
霍总:“……”
霍总觉得自己可能要气死了。
梁宵背朝着他蹲了半天,没等到预期的接触,愣了下回头,吓了一跳:“霍总——”
霍阑紧闭着眼睛,整个人冷汗涔涔,周身肌肉绷得鼓健贲张,双臂压在背后,后脑用力抵住墙壁。
大概是已经被失控的信息素冲得意识模糊,梁宵叫了他几声,石沉大海,没听见半点回应。
梁宵皱紧眉,扶着他用力晃:“霍总!”
霍阑头晕得厉害,被他晃得几乎能听见自己脑袋里的水声,深吸口气逼出几个字:“抑制剂——”
“别抑制剂了我的霍总。”
梁宵比他果断,纵身扑进那一团冻得人打哆嗦的冰天雪地里,把他脑袋按在自己颈后:“快咬,一会儿凉了。”
-霍总趁热咬得挺疼。
梁宵终于体会了一次小黄文里临时标记的真实感受,回自己房间睡了一宿,《当代医学知识大辞典》:信息素活跃期,也称易感期。
指成年alpha个体由信息素浓度波动所致的一系列身体变化,多数伴有神经心理症状。
梁宵窝在片场边学习,压低声音跟经纪人交流:“霍总会不会是神经心理症状比较严重……”
剧组新订了一批道具服装,段明没时间和他讨论医学知识,过去把人拎起来,捏着皮尺量腰围:“哪来的书?”
“上次戴口罩上去。”
梁宵抬胳膊让他套圈,“霍总让霍管家送给我的。”
段明愣了下:“霍总为什么送你书?”
梁宵:“霍总说看了头疼。”
段明:“……”
从上次管家替霍阑转达了“再说一个字扣十万”
的新条款以后,过去了一个星期,梁宵去了两次,每次都是严严实实戴着口罩上去的。
从电梯门口就开始酝酿气氛,从管家到保镖全体庄严肃穆,手语都不打,全凭眼色交流。
上去就喷遮蔽剂,喷了就冲澡,冲了澡就去见霍总,见了霍总就让咬。
整个流程冷漠流畅得仿佛在黑市做猪肉检疫。
段明不知道梁宵这个比喻的本事是跟谁学的,想起这几天管家身上的冰碴,也很是心有余悸:“霍总没为难你吧?”
梁宵摇摇头:“没有。”
霍总甚至很可能都没看清他。
管家原本想给他套个抢银行同款的头套,试了试发现效果太夸张,还是换回了口罩。
为保稳妥,还特意带着保镖跟他排练了好几次。
进门之后无论霍阑在做什么,立刻找准机会过去设法就位,让霍总咬一口,咬完立刻就走。
绝不耽搁一秒。
每次在门口接应他,管家都有种鞠躬尽瘁的悲壮感:“尽力了……”
段明也知道管家尽力了,但看霍阑的状态,还是有点担心对方会不会哪次一时冲动咬死梁宵:“霍总的易感期什么时候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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