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本就清脆,此时说到激动之处更是字字掷地有声,惹得前来围观的人在震惊之下议论纷纷,使刚刚平静不多时的院子又陷入了一阵嘈杂之中。
喧闹声传至屋内,忽明忽灭的烛光之下,苏蔷正候在一旁随时准备为于伯帮忙,听到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时本想出去瞧瞧,却被于伯的一句话给拦了下来:“他们自家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家了,不要平白惹了晦气。”
那时,院子里的刘父已经脸色煞白,气得胡子乱抖,指着刘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死丫头,竟敢当着这么多邻里乡亲的面胡说八道!
老子何曾去你家借过钱,你给老子把话说清楚!”
“我方才已经说得一清二楚了,那时我不过才八九岁,你知道我爹娘缠绵病榻起不来,所以欺我年幼,以为我不能将你如何,厚颜无耻地将我爹娘的救命钱给昧了下来,结果害得我爹娘因没钱治病萍水相逢(七)往事他们走后,于伯家中终于静了下来,阴沉了几乎一天一夜的天气终于放晴了,于伯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苏蔷见他得了空,便也搬了个矮凳凑了过去。
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于伯道:“以往的这种时候,老朽总是希望能静一静歇一歇的,但今日只怕是行不通了。”
苏蔷有些惊讶:“于伯知道我想问什么?”
于伯的声音雄浑而有力:“阿宣那孩子若是对一个人好,那便是毫无保留地好,昨日他既然带你去了小北山,应该会借此机会将他的身世都讲给你听,但那段往事那么长,不是一时半会儿便能说清楚的,他又因急事匆忙而去,怕是来不及全都讲给你听的。”
她佩服道:“果然是名师出高徒,但若是于伯累了,那我一会儿再来……”
“不必了,你既然要听,那老朽迟早都要说,还是早说早了吧,也免得他想起那些事又要难过一次。
再说,也让你等了这么久了。”
他抬手示意她重新坐下,长长地缓了一口气,似乎在为即将开始的一段长途跋涉做准备,“那小子对你说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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