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如几乎每天都能接到张慧的电话。
一开始她还能镇定地让她稳住，天天接到电话后，也开始不耐烦：“说了没事！”
张慧心里的弦却一直绷着。
这根弦绷到半小时前，苏特助递出他的名片时，断了。
“你可以把我的身份告诉对方。”
苏特助抬手，“但是，下次你也会出现在法院上。”
他微笑：“中世集团法律部的律师，还从未打过败仗。”
张慧听过中世集团。
她所处的第三医院常年接待的都是富人区的，她们这些医生护士对于京市的大大小小都是清楚的。
有些豪门里的狗血别人不知道，他们都知道。
而中世，是最如雷贯耳的。
“你知道，我能在这里耐心等你一周多，就是已经知道大概了，也知道你后面是方兰如。”
张慧猛地抬头。
她没想过，自己一直隐瞒的另一人，这么简单地就被猜出来。
苏特助早料到她的反应。
张慧已经被他守株待兔了这么多天，心一直高度紧张，此刻心理状态是最容易崩溃的。
这也是审讯最爱用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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