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沿着楼梯慢慢走。
又下雪了。
窗沿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片。
地下室是声控灯,随着何似的脚步一盏一盏亮起又一盏一盏熄灭。
何似深呼一口气,推开门。
徐见澄坐在深绿色的天鹅绒幕布前,暖黄色的灯光映在琴键上。
徐见澄轻按琴键,音符像月光一样静静流泻着皎洁的光辉。
theresglitterontheflooraftertheparty少年声线清澈明朗,可能刚度过换声期,还微微带着点沙哑。
girlscarrygtheirshoesdownthelobbycandlewaxandporoidsonthehardwoodflooryouandfrothenightbefore,butdon’treadthestpabutistaywhenyourelost,andiscaredandyou’returngawayiwantyouridnightsbutillbecleangupbottleswithyouonnewyearsday……holdontotheories,theywillholdontoyouandiwillholdontoyoupleasedonteverbeeastranr作者有话要说:歌是taylor的newyearsday很温柔的一首歌☆、水芝丹何似感觉自己沉入了海底,摒弃了潮汐海浪,一颗心安定下来。
“何似。”
徐见澄轻轻地叫着他的名字,合上琴盖。
“都说人生来孤独,但是我希望我能陪你走到人生尽头。”
徐见澄背后的深绿天鹅绒幕布边角处没被拉好,映出一小块皑皑白雪,闪的何似有些微微眼灼。
“可以吗?”
人生尽头。
在何似的认知里,一辈子这么长,再如烈火亨油般的喜欢也会因为世俗琐碎柴米油盐而被磨得如白云苍狗般朝来暮散。
窗边的那块天鹅绒幕布又被卷了回去,雪不见了。
原来是窗没关好。
何似低下了头。
徐见澄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踩在深棕色的实木地板上发出吱呀的声音,最终在何似面前停住了。
人生无法重来,沉溺一次又有何不可。
何似扯着眼前人的领带,然后抬头亲了上去。
考完会考和期末考试之后就是寒假。
何似回了q市,徐见澄留在了b市。
何似本来想做个小伏低拉江焕轻一起出去放烟花,结果江焕轻给他发过来一张图片。
何似点开。
是市区禁放烟花通知。
他干巴巴的回了个哦。
等了半个小时,江焕轻再没回什么。
何似把手机扔到床上,他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荒诞的虚妄感,七年同窗的感情到此,真的就这样结束了。
何文远是除夕夜那天回来的。
何似那时正窝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和徐见澄视频。
“在干嘛?”
“在和你聊天啊。”
何似能听的出徐见澄那边热闹的很,烟花爆竹声,麻将声还有嘈杂的聊天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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