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悬殊啊。
何况,就秦瑾现在活修罗般的状况,罗启华还真不敢打保票说他能理智地思考下此刻是否适合对罗家痛下杀手。
对了,他们商量的是谋反的大事,秦瑾就是真的先斩后奏都师出有名!
风险太大。
所以罗启华合该生气,但是这“气”
又不能太过,是浅而易见理所当然的了——激怒了秦瑾,罗家说不定先一步就没了。
那么,花容突然出声,不管是蓄谋已久还是任性而为,不管是针对秦瑾还是看清形势后单方强制抛给罗启华的人情,对罗启华来说,都无疑是转移了矛盾,无疑是给他解了围——免得他在一帮“罗家人”
前做出忍气吞声的“懦夫”
行径。
可是……
罗启华苦笑——即便如此,也是前有狼后有虎。
他若领了这个情,就算是和花容绑在了一条绳上。
只是不知道这根绳究竟是天启大帝的夺命索,还是他罗启华的上吊绳……
不管罗启华内心如何大浪涛天,真正的主角儿们却没有一个将之放在眼里,也就那群正鹌鹑般哆哆嗦嗦的门客许能体会一二罗启华的“强势不屈”
继而更加死心塌地也未可知。
——说真的,秦厂公这人儿真是可怕的紧!
抖得同筛糠一样的门客如出一辙地想到。
却说这已经被人视为鬼神的秦瑾这边。
花容对秦瑾说的话当真算不上客气,一众门客还正战战兢兢恐怕要迎来更甚千百倍的狂风暴雨时,秦瑾本人却竟然丝毫不为所动。
这可稀奇了!
莫非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门客埋着头又偷偷瞥着眼睛去看秦瑾的脸色,怀抱着那点子不可言说的小心思,期待秦瑾赶紧被激怒,然后再将一腔怒火统统泻在花容身上,他们可不就安全了!
门客们死死盯着秦瑾。
且看他听了花容的话,偏了偏脑袋,看向花容的方向。
当是:秦瑾薄唇微启,门客雀跃不已。
门客们就看着秦瑾一点点咧开嘴,以为一声呵斥就要出口,却看他最后竟然……笑了!
秦瑾居然笑了起来!
门客下意识地将头抬起来一点,想验证一下自己是否受惊过度使得眼都花了。
可惜……
秦瑾确实是笑了!
毋庸置疑。
但是那笑不是哂笑讽笑,也不是讥笑耻笑,甚至不是冷笑嘲笑!
该怎么说呢。
那人眯起眼睛,一下子藏起瞳孔深处那份令人毛骨悚然的气质,微微翘起颜色似乎都浅淡了许多唇角,丝毫恶意都没有,竟是平添了些许温柔,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笑容好似令人……如沐春风。
门客打了个寒颤,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怎么这么开心!
这脸变得也太快了!
“是不是事不过三,你且看看这个再决定吧。”
秦瑾说着,一挥手,一道黑影在空中闪过,径直飞到花容面前,又好似卸下了气劲一般,晃晃悠悠地落到花容和时暮中间的香几。
花容仓促扫到一眼,竟觉得这东西莫名有些眼熟。
花容将之拿起来,不过是轻飘飘一张薄纸,眼见是裁过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谁那么不拘小节,纸的边缘都是参差不齐的。
待花容细看了纸上的内容,倒是没什么惊讶,却也半晌都无话可说,只觉得心里万般无奈也不过如此。
另一边凑过来瞧见这内容的时暮也是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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