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道。
“吴太丞安好。”
小衙内往地上一跪,磕了个响头,“多谢太丞救命之恩。”
神医吴绷面,沉声道:“小衙内不必多礼。”
嘴形奇异。
小衙内一骨碌爬起,小手复牵紧一旁小蛇的手。
神医吴嘴角抽动。
“烦劳吴太丞替小孙号一号脉。”
老夫人道。
婢子搬张小凳在神医案边置下,小衙内坐下,小蛇递上丝枕,垫起小衙内腕部。
神医吴捻着三指,在小衙内寸关尺上轻放。
半支香工夫,神医吴缩回手,令衙内伸舌。
“小孙此病便是如何?”
神医吴晙一晙徒弟,道:“小蛇,替为师的将书箱来。”
小蛇知趣,曳着小衙内的手道:“小衙内,且领我去厢房取书箱。”
待孩儿们行远去了,老夫人蹙眉道:“实不相瞒,小孙近半年寻医无数,有道癫的,有道说狂的,有道痰迷心窍,有道心经蓄热,有道中鬼祟。
凡此种种,汤药不知服了多少,只没个定论,老身也不识得这许多。”
“只按证看,便是个癫证。
癫者可岁一发,不治便数月发,再不治便月四五发。
有恐甚,叫笑,自语,有妄见,有谩骂。
(2)醒时自好,便忆不得。”
吴太丞道。
“如何个癫,癫了这许久,吃了许多药也不见好。”
老夫人道,“有医者道是狂证,却不是?”
“狂者发病延绵数月,不似这般即过即好。
且日夜不休,少卧不饥。
时自高贤,自辩智,自尊贵(2)。
衙内醒时甚好。
况狂者多年长,小衙内年岁尚未到。”
神医吴道,“只是脉相,却不似癫。”
“却如何说?”
“癫者,为胎病,发时其脉三部阴阳俱盛。
癫者乃阳附阴,腰以下至足热,腰上寒也。
在下看衙内,脉弦浮,苔黄腻,身不甚寒热,倒似肝风行上。”
神医吴道。
“肝风?”
“肝风者,动也,即为搐搦。
医者言有痫,痫即俗称‘羊角风’。
痫证便是可有这番脉相。”
神医吴道,“只这妄见谩骂,于痫者甚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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