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自己说,就让她去吧,别再追,追回来又能怎样,一双刺猬还能抱在一团取暖?除非你忍得剧痛,流光血也不回头。
但身体快过思绪,他已先一步将她拉回来,困在收银柜与墙面三角区域间。
他不说话,她咬紧牙,双双都充满了恨,她恨他的欺骗、背叛、冷酷无情,他恨她对自己无止境地怀疑与不信任。
一段情至此,最好的结局不过是从此不再见面的决绝,然而他不肯放弃,他不忍心,不甘心,更舍不得。
他已控制不了自己。
&ldo;你听着,我来是要跟你说,简岳的档案已经被加密,无法获取。
至于罗美珍……阿宁,你以后好好督促霍展年按时按量吃药。
&rdo;这些话,电话里说就可以,何必偷偷摸摸窃贼一样赶来,就为见她一面,这借口拙劣,演技不够分,谁能相信。
&ldo;说完了吗?&rdo;她直视着着他双眼,对他的恨意与嘲讽展现无遗。
他不答话,晦暗无光的沉默中,似休整的猎豹,突然间发力,一手勾住她侧腰,往前猛地一带,那一双阔别已久的唇便乖乖送到嘴边,任他品尝、啜饮、纠缠、凌虐。
或许是从那一夜,她坐在车后座,弓起腿,缓缓脱去丝袜时开始,他对她便有了藤蔓一般疯长的痴迷。
思念的浓郁,渴望的深重,他已习惯了在金三角湿热的空气中一遍遍描绘她的影,近在眼前却要分离,无异于从他腑脏内割一块鲜活的ròu,痛不堪言。
他的吻霸道,不容置疑。
令她窒息、眩晕,大脑停滞。
可他说:&ldo;微澜,生日快乐‐‐&rdo;又这样温柔细腻,蛊惑人心。
真真假假无人能辨。
眼前他似有一汪真情,献祭一般捧到她跟前,但兴许转过身就可以去同屈婉玲、李殊曼或是未来尚不知名的某某某情真意切谈笑风生。
他们都修炼成了佛,她仍是一只道行浅薄的妖,怎么斗得过?&ldo;祝我的微澜,事事顺心,一生幸福……对不起,我只是忍不住想来看你。
&rdo;她侧过身,涌到眼眶的泪又被逼回,她总是如此,不适时宜地逞强。
&ldo;你几时放我走?我还要赴约,迟到还要想理由,答不好就要被关禁闭,高先生,你高抬贵手,饶过我。
&rdo;&ldo;我认输。
&rdo;长叹,毫无生机,&ldo;微澜,我认输,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跟我说话。
&rdo;她的电话响,在她与他之间,震动声也如此突兀刺耳,是周若愚,&ldo;你还在阜阳街?霍先生叫我过来接你,会议又延迟,叫你去办公室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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