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因为表哥的那些话觉得难过,她只是觉得为什么大家都在教她要小心处事不要闯祸呢?
叶临江还未离开时几乎每天见到她都要问:今天又闯什么祸了没?
就连沈希上次给她写的信里都不放心的叮嘱了她好几遍,要她做事注意分寸,要她多为表哥考虑,唯恐她闯了什么祸。
她当时读到信的时候还不满意沈希一个小屁孩竟然还管起她来了。
后来她又想,沈希为什么要写那些呢?在一群人的眼皮底下送封信不容易,他怎么还净说写没用的话呢?如今想来,怕是沈希与哥哥还有表哥一样,都觉得她是个闯祸的小能手。
她其实也没觉得自己闯什么祸,只是生活太无聊,为大家找点乐子罢了。
她只是没想到自己的找乐子会让表哥夹在中间为难。
想起表哥冲到田里后哈着腰向吕爷爷道歉的样子,舲儿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舲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小音你陪和安哥哥在这里吧,我也回房了。”
和安看到舲儿这个模样,以为她是把沈栖的话放心上了,叹了一口气,小声嘀咕道:“我们怕是很久都不能见到以前的舲儿姑娘了。”
小音也叹气,“夫人干嘛那样说呢,我爷爷都是一视同仁的。”
“你从小在这里长大,所以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干嘛就干嘛。
嫂嫂来了没多久,这里对他还很陌生,为了不给大家添麻烦,他便处处小心翼翼,可舲儿这段时间打乱了他的小心翼翼。”
和安沉思了一下,说:“也许我们应该反思一下,到底做了些什么让嫂嫂有了寄人篱下的感觉。”
屋里的长安也在问沈栖,“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沈栖咬着嘴唇使劲把眼泪往回憋,眼睛憋红了,眼眶也存不下那么多泪水,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你们很好。”
沈栖小声说,“是我不好,对不起。”
长安将沈栖拉到怀里抱着,任沈栖把眼泪都抹到他衣服上,有些心疼的说:“夫人啊,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沈栖趴在长安里抽抽噎噎的说:“我就是……就是还没习惯……”
也不能说是没习惯。
实在是最近被噩梦吓到了,他总是觉得自己欠大家的。
就想少给大家添麻烦,弥补一下梦里的大家。
沈栖抓了抓长安的衣服,呜呜的哭出了声,在长安怀里寻了些安全感后将心里话说了出来,“长安,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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