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夫人说着起身,说道:“看你们不在铺子里,挂念你们。
就来看看,马车还在外面等。
你们收拾收拾快去铺子,赵掌柜说今个儿有九品陶的订单。”
说完就和蔡师傅一齐走出房去。
垂目微躬送他们走远后,苏釉长吁一气,晃悠悠就瘫到了地上。
一直在厨房竖起耳朵听动静的蔡小纹从门缝里探出一个头,小心翼翼地四下里看,捏着嗓子问道:“走了?”
苏釉虚弱地点点头,摆手召唤蔡小纹:“快来扶我。”
蔡小纹蹬蹬跑进房,抱住苏釉往上提:“师姐,应付过去了吗?”
“大概吧……扶我去换裤子。”
“哈哈!
师姐别开玩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
苏釉看着蔡小纹没心没肺地笑,欲哭无泪:“真是差点吓尿了……快点做饭去,让我吃了解心宽……”
再说苏夫人蔡师傅走到了院门口。
苏夫人不由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庭院,微皱眉上下打量着竹屋,略有所思的样子。
蔡师傅不解,催促道:“你哦,又怎么了哦。
马车已经等很久了。”
“我总觉得吧,有一种很奇怪的氛围……”
“奇怪的氛围?”
蔡师傅吸吸鼻子,什么也没闻到:“哪有啊?”
“这种温暖暖的感觉……奇妙的温馨……不知怎的,我想起了我家老苏……”
苏夫人说着脸刷红,低头快步走去马车。
丢下蔡师傅愣了一刹,接着摆过头,所有密不可宣的心思皆化为一个字从鼻腔里挤出:“哼!”
小城小镇,青山绿水。
家长家短的烽烟就算燃起来都这么细而无声地融进阳光中,照常拉开一天忙碌的序幕。
千里之外的都城,可是要恢弘磅礴得多。
特别是那耀眼又神秘的繁华中枢,高椅上那人抬手跺脚,便是社稷俯仰。
越是如此城郭,便越是能包容人生百态。
有人出行五抬八轿行人回避,有人一掷千金商海翻云覆雨,有人一根扁担一碗茶一个烟袋就是一天,有人描眉画唇,粉墨登场。
有人白纸黑字,墨味飘香。
有人一个货箱一壶酒走街串巷,有人大钱找街角位置一坐,等说书唱戏镇场木一拍。
有人,则注定要登上扶云天梯,跪在金殿银阶之上……“臣欧阳离参见陛下。”
欧阳离又是一身齐整官服,长匐在地。
皇上卷好批好的奏章,把朱笔搁好在笔枕上,一边捏起紫砂小茶杯,颇为轻松道:“三年前朕不是赐了你无人免跪吗?”
欧阳离直起身,依然跪着,咧嘴笑道:“我愿意跪您。
跪天跪地跪您跪爹,这是不能免的。”
“你这孩子……”
皇帝微笑道,饮下杯中茶水:“这三年,山重水阔,你为朕奔波,辛苦你了。
本是姑娘家,却刀来剑往,朕总觉得,对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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