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锡被一猿堂的人袭击,至今不知消息如何泄露。
她一个民间陶师,居然能扛得住天牢大刑……”
“无锡的事,那不是你家欧阳离布的好局吗?!”
梁静安气恼赵延聆一叶障目,急切下难得地口不择言。
“安安!”
赵延聆怒喝,倾身逼近她,一字一句咬牙道:“事关我父皇安危。
如果查明苏釉确实另有背景,有谋害之心,我会把她千刀万剐!”
梁静安直视赵延聆双眸,定然道:“如果查明她无罪呢?”
“那我救她!”
“殿下千金一诺!”
赵延聆怔怔看她,然后倒回软榻,闭目长叹:“哎,你觉得我过分了吗……”
“延聆……你一时怒急攻心,我能理解。”
“除此之外,你知道母妃之前告诉我什么了吗?委托官陶阁,命苏釉做美人肩献给父皇贺寿的人……是我舅舅。”
“什么?!”
“美人肩古图从苏州古墓中发现,舅舅画重金购得,以官陶名义命苏釉做得。
本是私下献宝,为讨父皇欢心。
没想到出了这事。
官陶阁的掌事年事已高,畏惧下狱问责,已经悬梁自尽。
舅舅也惶惶不可终日……当时欧阳离在场,她是父皇心腹,也是太后眼线。
无论苏釉是不是冤枉的,我都不能不过分。
你明白吗?”
赵延聆又是长叹,扶额揉动眼角倦意:“让我们宫里心腹御医去给她看伤。
我如今回宫,执我公主令牌,欧阳离的人不敢拦。”
说完,她起身就走。
“延聆!
你去哪?”
“我要守着我父皇……公主府的公务你继续操持。
之前欧阳离……”
她背对梁静安,咬唇犹豫了片刻,欲言又止,终于没说出心中所想:“安安,你脸色不太好。
多休息。”
殿门洞开,夜风骤起,吹得帷幔卷身,遮住离去之人脚步,独留孤零身影。
当晚,虽有御医上药包扎,可苏釉伤势过重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热了。
浑浑噩噩了两日,不知灌下多少汤药,她才渐渐退了点热。
天牢没有日月,她又昏沉,不知道何日何时,直到被人架住胳臂拉出天牢才知道朝阳初升,晚夏清晨。
苏釉身体虚弱,早上夏风虽是不凉,吹在她身上,还是让她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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