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药喝尽,有琴博山又倒了一杯温水给苏釉,最后还十分贴心地用自己的手帕擦净苏釉嘴边的药渍。
这下太温柔了,苏釉有点吃不消。
她想躲开有琴博山在自己脸上的触碰。
好在她还没来得及动,有琴博山的手帕就已经离开了嘴边。
做过“探手拭唇净”
这个动作,有琴博山依旧举止自然,神色正常。
而苏釉还没有遐想除蔡小纹之外的人的习惯。
于是苏釉眨眨眼睛,专注于自己的问题:“小师叔,那个……小纹去哪了?”
“衙门来人了,在问她昨晚的事。”
有琴博山收好药碗茶杯,转身对苏釉笑道:“晚上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呃?您不用麻烦……小纹会给我做……”
像是没听见苏釉的话,有琴博山摸着下巴,独断道:“熬骨头汤好了,对你的伤有好处。
你睡觉吧。
晚点我来给你换药。”
说完,有琴博山端着药碗转身就走。
她走得干净利落,而苏釉的话还没说完:“小师叔真的不用了,小纹会做给我吃……呃?走得真快……”
苏釉迷惑地自言自语:“她不是讨厌我的吗……怎么变得这么热情了?天生喜欢照顾病人?”
苏釉想不明白,便不再想。
她费力地挪开枕头,躺回床榻。
这一折腾,右手更加疼痛。
好疼啊……苏釉倒吸几口凉气,用左手握紧右手手腕抱紧在胸前,把小师叔丢到脑后,幽怨地思念起小师妹来:蔡小蚊子,也不来看看我……人家现在这么虚弱……也不来抱抱我……昨夜对蔡小纹的深情告白,她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而蔡小纹是无辜的。
她不是不去抱苏釉,是真的在接受捕快的问询。
昨夜那支冷箭射来后,客栈掌柜立即派人去衙门报案。
可是直到现在快傍晚时分,宜兴县衙的捕快才姗姗来迟。
他简单问了蔡小纹当时的情形,态度很是敷衍。
蔡小纹不满这捕快如此漫不经心,情绪激动得差点和他争吵起来。
可再不满也无济于事,捕快大概真觉得只是伤了手不是大事,马虎地做好笔录就走了。
气得蔡小纹脸都白了。
要不是扇子还没捡回来不在身上,她真想朝那捕快大摇大摆的背影甩去一铁扇。
捕快前脚刚走,宜兴陶会的老会长后脚就来了。
他晌午的时候就得到苏釉受伤的消息。
到这时才来探视,是因为有些事,要先想好了。
泰斗也被那捕快气着,正有脾气没出发。
见老会长来了,泰斗面色阴沉地坐在首座,都不叫他坐。
老会长被泰斗当着蔡小纹的面晾在那,兀自尴尬,便请泰斗带路,去探望苏釉的伤势。
他们进屋时,有琴博山正好在给苏釉换药,那右手上血肉模糊的惨景让老会长看得很惊心。
他以陶会会长之名,刚对苏釉安慰了几句,就被泰斗连拉带拽地赶出了屋子,然后一路拉进卧房关紧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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