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黑衣人走了。
颜耳令摸出剪子,继续之前未完之事。
可是刚刚说到朱雀楼,便有心事慢慢环绕开,让她再不能轻松哼出歌来……“阿离,画得好好的鸟,为什么要涂得一片红色?”
“这不是鸟,是朱雀。”
“……阿离,你还是想进朱雀楼吗?!
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去的!”
“我……”
“你想让我担心你吗……我不想你去做杀手!”
“我不去,我答应你……”
啊!
剪刀尖扎破了一点皮肤,血珠渗了出来。
颜耳令极其烦躁地把剪刀甩开,抱头躺倒,抬起手臂用力压住眼睛,竭力让脑海里十七岁的摸样消散掉: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很忙很混乱谢谢剔红姑娘的地雷又摔了吧夜到二更。
山色工的院门被人轻轻推开。
谭花本竖着耳朵留意院中声响,一边凑近烛火用极其细致的工笔沾了色料给成型的陶壶上色。
这时听见有人进来,她慌忙放下陶壶,三下两下把色料工笔整到案桌一角,抓起外衣披上,起身去院里迎接来人。
她推开房门,见来人正放下灯笼,刚卸下背篓,连身影都透着疲惫。
“小楼?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凌小楼不搭话,弯腰从背篓里长弓旁掏出一株大叶子草束,递到谭花眼前,说道:“大夫说的草药,我采到了。
明天你煎药的时候放一叶。”
她声音疲倦,仔细看袖子衣摆都蹭上了泥土,衣带还被拉松了穗,看来是为了这棵草药和崎岖的山路纠缠了一整天。
谭花接过草药,眼中晶亮低下头不知说什么好。
等凌小楼拖着步子进了房,她才抬起头,小跑着追上:“蒸笼里热了馒头,我去给你……”
“你吃了饭吗?喝了药吗?”
凌小楼没等谭花说完,连着两个问题就塞给了谭花。
谭花连连点头:“饭吃了,按时吃的。
药喝了,饭前喝的。”
凌小楼摸住一个椅子坐下,伸手去摸桌上的茶杯,顺眼就看到火炉旁工案上画了一半的陶壶。
她也不去拿杯子,扭头直视谭花:“你还在做陶?”
“没没!”
谭花矢口否认,一边把双手背在身后,暗暗在衣服上搓净手上的颜料。
“我在烤火休息呢……”
骗了凌小楼,她心里很是愧疚。
她身患长疾。
大夫叮嘱她要休息养病。
凌小楼虽为师妹,但有医嘱在手,三令五申命令身为师姐的她少做陶多休息。
可是陶鉴在即,她又怎能歇得下来……凌小楼似乎没有识破这个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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