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把她适才的一举一动都看到了吗？啊！
沈念觉得好丢脸，却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打破尴尬，“你，你不是说五六点才回来？”
她往旁边的手机看了下，才四点二十分。
如若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忘我地在厨房“闻歌起舞”
。
还恰好被他看到！
顾以泽提步走进厨房，话里裹了浓浓的笑意，“提前了些。”
若不是提前，也看不到她还有这样一面。
他忍不住又笑开了。
沈念看到他那笑容特别不自在，总觉得他在笑话自己，伸手把手机音乐关了。
“没关系啊，你继续。”
顾以泽来到她身旁。
沈念抓起一把红枣扔进碗里，脸红红地睨他一眼。
继续闹笑话给你看？顾以泽隐隐发觉她不太高兴，赶紧转了话题，“需要帮忙吗？”
沈念心里正鄙视他偷偷看她出糗的行为，一点儿也不跟他客气，将一袋青菜递过去，“洗个菜？”
“好啊。”
顾以泽不是说说而已，真的解开衬衫衣袖的扣子，将袖子往上拉高，然后拿了个篮子，拎上那袋青菜到水池。
沈念看他动作并不生疏，有些吃惊地跟着看过去。
顾以泽拧开水龙头，弯下腰，倒了青菜出来开始一颗颗冲洗。
沈念看他那架势，啧一声，“没想到，顾总还真的会洗菜呢？”
顾以泽偏头望过来，“是不是很优秀？”
沈念：“……”
又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沈念确实没想到他会做这件事，原以为他是不进厨房的那种人。
“有点意外。”
她实话实说。
顾以泽边洗边跟她闲聊起来，“小时候，我爸喜欢我妈做的菜，我妈偶尔会下厨，然后叫我帮忙。”
“那感觉，伯父伯母蛮恩爱。”
沈念随口评价，没想到顾以泽突然沉默，良久后，才轻声“嗯”
了一下。
沈念察觉他的异样，转过头看他，见他沉默着专心洗菜，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戳了人家伤处。
“对不起，我……”
“没事。”
顾以泽语气淡淡，将洗好的菜篮子递给她。
“还有其他要洗的吗？”
没有了，不过沈念还是顺着他转移了话题。
“这个。”
她递给他一袋木耳。
花了大概一个小时，两人合力做好了三菜一汤。
做好的菜一道道端上餐桌，顾以泽从口袋掏出手机，对着美味佳肴拍了张照片，然后发了人生中吃过饭，沈念将饭碗端去厨房，站在水池前，弯下腰准备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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