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尘的伤和那个大理寺卿的不一样,白里给大理寺卿下得药很考究,就一点点,还是透过厚厚的衣服,所以不会多严重,但是白景尘的不一样,他直接和白里的手接触,而且还一直那么久。
白景尘的步伐被她拉得快了些。
她一路上盘算着究竟要怎样处理他的伤口,一边想着痛死他个没脑筋的,一边又想着怎么才能尽量减轻他的痛楚。
整个人纠结混乱。
见着恩王府的门了,白里没顾上白景尘,快几步走了过去,因为一直想着处理伤口的事情,就没想太多直接走进门去。
两个小侍站在门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请问阁下有拜帖吗?”
两个小侍看着他穿着朝服所以嘴里的言语也比较恭敬。
白里因为过于专心没有听他们说些什么,径直走进恩王府,还四处看着药房在哪里。
一把被两个小侍架住了胳膊。
他们两个的言语也不客气了起来。
“拜帖。”
“没有。”
白里的语气也不好,恩王府的小侍是怎么当的,连当朝丞相都不认得。
“让开。”
她的语气已经冰冷起来,很讨厌有人在她很认真的时候打扰她。
两个小侍拿起手里的武器指向她。
白里一向十分谦和,往日里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就仅仅把丞相的腰牌拿出来给他们看看就好了,可是今日,丞相大人心情不好,被一个疯子强行掳来治一个没必要的病也就算了,现在还被这个疯子的看门狗拿着兵器相对。
冷静了几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当朝丞相,白里。”
说完打算把腰牌拿出来。
赶巧,今天就还真的没带。
小侍们见到他伸手掏了掏腰带上,结果什么都没拿出来,更以为这个人是穿着假朝服做假把式。
刀更是指到了白里的鼻子尖。
长时间的沙场战斗,让百里最讨厌两个味道,一个,就是冷兵器上的金属味,另一个,就是血腥味。
今日竟然又被人指着鼻子尖,让她作呕的金属味。
整个人心情烂得像一坨发了芽的屎。
她看了一眼那两个小侍的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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