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里也回了他一句。
“你的手还在流血。”
“嗯。”
“我帮你包扎。”
“不用。”
白里回绝地很干脆,她现在不想看到阳笙,她只是对自己觉得失望。
“我帮你包扎。”
“出去。”
白里的话不容拒绝。
本来已经上前了两步的阳笙,停下了脚步,眼里看不出情绪,却没有再执意往前走,转身离开了。
白里靠在软塌上,受伤的手依旧向下滴血,但是她却愿意在这份痛苦中换得一份清醒。
她觉得她是时候该清醒清醒了。
捋清楚到底什么才是重要的。
她不怪阳笙,她一点点都不怪阳笙,她真的只是在怪自己。
咚咚两声敲门声。
之后什么东西放在了地上。
吧嗒的声响。
白里的视线转到了那边。
缓缓起身去看了一眼。
打开门,门外没有人,只剩下凄冷的夜色。
她目光向下看去,纱布,消炎药汤尚且温热。
白里站在那里看了好久,没有动,大约十分钟,她才蹲下身去,拿起那木盘子,转身走回房间。
她一下一下拆开纱布,露出那个看起来有些狰狞的伤口,不过已经习惯了,过去这日子过得不少。
清理伤口的时间过得不算快,但是很安静,安静到白里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她在这过程中仔细想清楚了一件事,她要去向阳笙道歉。
以及今后的路,朝廷的事情固然很重要,但是沿途上的情意也要懂得珍惜。
最后轻轻地用纱布打一个结,白里处理伤口一向十分在行。
她走出门去,冷风惊得她一下寒噤,顺手拿了门边的狐裘,还是阳笙给她拿的那件。
缩了缩脖子,走向药房。
挑了几味促进肠胃蠕动的草药,丢进药炉里,注入适量的水,一下一下搅动着,时间要掌控好,她仔仔细细地盯着,不多不少,只要煎出来的那一点点水,最后泡到乌龙里面就好了。
一般这种时间过得都特别快。
白里挑了府上最贵的一套茶具,端着向阳笙房里走去。
房门半开着,月光让她可以清楚看到里面发生的事情,阳笙穿着那件月白色的衣服,背对着门,没有点蜡烛,一向挺直的步伐有一点点驼,只能看到一些侧颜,却也是惊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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