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睡不着的时候她就开始望着卧榻上面的雕花柱想事情,越想越清醒,就常常这个样子彻夜无眠。
虽然她年纪轻轻,却日夜操劳耗费心血,所以身体不大康健。
约莫着大约到鸡鸣了,白里也一直没听见大门的开合声音。
按理说这么长时间了,她再多的行囊也收拾完了。
“难不成是要搞什么花样?”
她眉毛不禁染上一丝怒色,她对这个女人真的是一点余地都不想留。
她连最基本为人的底线,都丢掉了。
而且还是一个处心积虑不懂人语的毒妇。
白里曾经不小心撞到几个小侍在那里嚼舌根,就隐蔽着听了听。
一个小侍撩起来他的衣襟,青紫一片,眼泪汪汪,就因为不小心弄坏了沉香的扇子,便挨了结结实实的一顿打。
谁家的孩子不是爹生娘养的,凭什么沉香仗着自己是大丫头就作威作福?想一想这些,白里就觉得当时让她贴身伺候,简直就是在给府里的其他下人造孽。
翻身下床,她要去看看这个沉香到底搞什么名堂。
去了小丫头们住的房间,一共三间,一房里住两个人。
白里真的是对下人们宽容的很,整个京城再也没有任何一家官员或者是富商,给下人们住那么好的房子,那么宽敞的地方。
别人府里头,恨不得都是十多个挤在一间屋子里,不知道是给人住,还是给猪住,屋子漏风漏雨都是常态,也不知那么多银子全部都干嘛了,每个府上的下人房,都是那间华丽里面最破败的地方。
坊间都说,白里丞相是出了名的心善,能上他府上当个下人,也不知是积了几辈子的德咯……打开窗子,借着里面的蜡烛尾巴,她扫视着整个屋子,本该在室内的沉香没在。
白里又去问了轮流守夜看门的小侍,所有人都保证眼没眨地盯着,沉香绝对没从这个门里出去。
没在屋子,也没出大门,更不可能翻窗,茅房她也瞟了一眼,都没人。
这样的话,就只有一个可能,沉香还在这丞相府里。
白里略微动了动脑子,确实,这丞相府除了她本人,可是还有一个对她而言更有诱惑力的金主存在呢。
她眯了眯眼睛,向厢房走去。
沉香那丫头心思重得厉害,要真让她得逞,她倒真的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不,顶多就是变个野□□。
那她也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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