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梨沉默了会儿,微微偏开头,说:“所以上次妈生日,他给妈送礼物的时候说的那番话……”
林听一顿,点头:“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有意暧昧。
江有梨一时没说话,怔忪着出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她还戴着鸭舌帽和墨镜,神情看不分明。
月色下,林听总觉得她此时看上去非常……难过。
她回到江家之前,江有梨和盛向礼的种种她不知道也没去了解过,但在她的印象里,十几岁的江有梨当时很黏盛向礼,总跟在他身后欢快地叫着“向礼哥哥”
。
林听在江家其实甚少看见江有梨那么毫无负担地笑,除了在盛向礼面前。
她和池故当初无关乎暗恋,更像是还没意识到“暗恋”
这种情愫的时候,两人就心照不宣地把手牵一块儿了。
所以林听不太懂暗恋是什么滋味儿。
但她代入江有梨想了想。
这一定不好受。
欢喜与苦涩都只有自己知道,就像是在喧嚣繁华的世界里小心翼翼地守着一方狭窄城池。
城池里上演着一出角儿是自己、观众也是自己的独角戏,悲欢自己唱,苦乐自己品。
不被人发现,也不能被人发现。
更何况是江有梨那样骄傲的人。
长大一些后她就收敛了那份天真的黏人劲儿,和林听、江深江致一起叫着“向礼哥”
,矜持而自然地同他来往。
在长辈看来就是一直黏着哥哥的小妹妹终于长大了,懂得拿捏男女之间的分寸了。
实际上,她只是把原本仗着年龄可以放肆表达的喜欢藏了起来。
……许久,林听开口:“你不走吗?”
江有梨回神,喉结攒动了一下,似乎是在把某种险些失态的情绪咽回去,而后和往常一样抬着下巴道:“不用你说。”
车子绝尘而去的时候林听终于接到池故的电话。
听见对方声音的一瞬间,小姑娘鼻子不争气地酸了。
池故将医院这边的情况和她说了一遍,半晌没听见回答,蹙了蹙眉:“林听?”
林听把酸涩压下去,尽量不让人察觉到异样:“我听着呢。
难怪我回家没看见你。”
她其实才刚进小区大门,但池故以为她早就回家了,她便顺势撒个小谎。
他虽然将语气控制得很好,林听仍然听出一丝不对劲,便将薛丞的事情先按下没说,想着不再增加他的情绪负担了。
况且,薛丞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她也习惯了不让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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