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精神科医生,他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
怎么他就成了精神病了吗?最后还是说了自己的各种不舒服,医生说他焦虑了,他不以为然,这年头谁不焦虑。
医生开了药给他,他也没交费取药,打心眼里质疑这个诊断。
不过医生的一个问题留在了他心里:“你这三四个月有这些变化,能想到可能和什么事情有关吗?”
这三四个月他除了工作之外没干什么事儿,和朋友也没聚,光黄鹤鸣就拒绝了五六次,懒得健身,也没有性生活,其实连□□都比以前明显下降了。
公司宣传部门有个男的,身材很好,以前俩人会不定期约,但最近在卫生间相遇时,沈澜连眼皮都懒得抬。
从医院回到家,沈澜发现自己老妈端坐在客厅,带着令人难以直视的威严。
没等他说话,老妈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如果他家里有鸡毛掸子,怕是这会儿客厅里已经鸡毛满天飞了。
沈澜恭敬听骂十分钟,明白过来自己是被谁点了。
妈的沈翠莹,真是全世界最讨人厌的前女友。
上初中的时候,荷尔蒙爆棚的沈澜无处释放,因为姓氏一样而跟他同桌的沈翠莹就成了他女朋友。
虽然很快他就发现沈翠莹不能促发自己的荷尔蒙,但他俩还是好了一年,后来沈翠莹嫌他无趣主动分了手,俩人继续做朋友。
高中,沈澜是同性恋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沈翠莹成了他坚实的友情后盾,那时候她除了偶尔让他参谋一下选男友之外,还是个不那么烦人的女人。
谁知道成年之后她受了什么刺激,张口闭口炖鸡汤,让功利至上的沈澜十分腻歪。
上周沈翠莹约他吃饭,哭哭啼啼的说自己又被男人甩了,沈澜本来就心烦,听了她的叽歪更是烦躁,骂了她两句,甩手就结账走人了。
原来秋后算账算到他妈头上来了。
妈的。
骂了二十分钟,沈澜他妈英姿飒爽地走了,留下一句话:“你是我儿子,有点我儿子的样儿。”
沈澜给自己倒酒,一口闷掉。
妈,你儿子确实挺没样儿的。
也许是挨了一顿骂长了点心,沈澜稍微振作了一点,周末陪老总去了个郊区酒会。
他公式化地和熟人生人打着招呼,表情多少还是有些僵。
喝了两杯有点脸发热,他拿了块蛋糕,溜达到场外,发现马路对面有个湖,不自觉迈腿就开始环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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