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得不调整为防守反击的打法。
但这样一来,步伐就必须更加灵活。
咬着牙站起来,百糙开始尝试步伐的快速挪动。
&ldo;咝‐‐&rdo;每一次挪动,哪怕幅度再小,右腿的膝盖处都仿佛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
但是还好,这疼痛也是可以忍受的,百糙冷汗涔涔地咬紧嘴唇,只要习惯了就好,等到习惯了,就不会再感到痛!
一分钟。
再一分钟。
墙壁上的时钟走得异常缓慢。
吃力地挪动着步伐,百糙抬头看向那仿佛坏掉的时钟,疼痛的冷汗让她整个人如同沁在冰水里,至少要能够站足全场三局的九分钟才行。
练功厅的纸门&ldo;刷&rdo;地被打开。
&ldo;你怎么在这里!
&rdo;当若白沉怒的声音响起,百糙吓得全身一抖,还来不及回头去看,就整个人摔倒在垫子上!
&ldo;我、我……&rdo;慌乱得不知道该怎样才好,她坐起来,顾不得痛得抽搐的右腿,抓住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借口,结结巴巴地说:&ldo;……我睡不着,所以出来散散步。
我、我没有练功,我只是站了站……&rdo;&ldo;现在,你连撒谎都学会了吗?&rdo;气得面容肃冷,若白走到她的面前。
没有伸手去扶她,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对她已经失望极了。
&ldo;…………&rdo;百糙羞愧地低下头。
窗外一轮弯月。
秋天的夜晚,虫鸣远远地传来。
&ldo;你……怎么还没睡呢?&rdo;怯怯地望着若白的脚尖,百糙忍不住问。
现在已经将近夜里十二点,按照医生的嘱咐,若白的身体必须保证每天至少十二小时的静养,为什么此刻他还会出现在这里?&ldo;…………&rdo;若白冷冷地望着她。
从他的宿舍,远远地看到练功厅。
当练功厅的灯光突然亮起来,他就猜到可能是谁,没想到,居然真的是她。
&ldo;……我这就走,你也早点回去吧。
&rdo;吃力地从垫子上站起来,百糙不安地看向他,犹豫了一下,局促地说,&ldo;……你的药,都有按时吃吗?为什么我觉得,你最近好像又瘦了呢?明天我去医院复诊的时候,也、也陪你去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好吗?&rdo;最近若白瘦得令她心惊胆战。
她不止一次想陪他医院做个检查,但他每次都冷着脸拒绝,而腿部受伤的她也失去了硬将他拉去的力量。
&ldo;等我走了,你就再回来吗?&rdo;声音淡漠,若白仿佛根本没听到她说的另一件事情。
&ldo;不会的!
&rdo;百糙慌乱地摇头。
&ldo;那么明天呢?后天呢?&rdo;若白审视着她,&ldo;是否只要没人看见,你就会偷偷开始恢复训练?&rdo;&ldo;…………&rdo;百糙呆住。
&ldo;回答我!
&rdo;若白厉声说,&ldo;如果你敢再对我撒谎……&rdo;&ldo;我的腿真的已经不疼了!
&rdo;不敢听他说完,百糙急切地说,&ldo;我刚才试了试,右腿虽然暂时还不能发力,但是作为支撑腿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所以我想,只要多练习左腿的腿法,让左腿承担主要的进攻,再加快移动的步伐,从全面进攻转为防守反击,应该也是可以参加比赛的!
&rdo;&ldo;医生说过,三个月内不能剧烈活动,&rdo;若白冰凝着面孔,&ldo;否则如果你的右腿再度受伤,就可能再也无法完全恢复!
&rdo;&ldo;医生的话难道就是完全正确的吗?就像……就像有的人已经被医生宣布终身植物人,再也不会醒来,可是照样醒来了,活得好好的。
有的人被宣布得了绝症,马上就要离开人世,可是照样活了很久很久。
&rdo;百糙慌乱地争辩说:&ldo;同样的受伤,每个人的恢复情况都是不同的啊。
有的人可能是必须需要三个月,但是我的身体一向都很好,我只要两个月,不,只要一个月,我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rdo;&ldo;不信你看!
&rdo;勉强地走出两步,百糙咬紧牙关,左腿用力,纵身提气,腾身旋转而起!
&ldo;喝‐‐&rdo;她高喝着踢出右腿!
&ldo;砰‐‐&rdo;撕裂般的疼痛使空中的身体微微抽搐起来,她眼前发黑,死死咬紧牙关,靠身体的直觉‐‐&ldo;砰‐‐&rdo;踢出第二脚!
疼痛攫紧她的全身,整个人痛得仿佛从冰水被捞出来的一般,她挣扎着想要用右腿再踢出第三脚,然而右腿竟已痛得麻木,完全不听她的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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