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把沈庭钓出来之后,很可能无法确定次日清晨究竟会不会有人路过此处,所以延缓了作案时间。
直到两日后,凶手已能确定会有一名猎夫经过。”
卿如是说完,月陇西问道,“假设你的这条猜测成立,凶手又如何确定猎夫会经过此处?”
“这正是我疑惑的。”
卿如是忽而压低声道,“必须立刻调查清楚,猎夫决定下山赶集的事情是否还有别人知道。”
“按照姑娘的说法,凶手为什么不在猎夫下山的前一晚再将沈庭钓出来,他既然能算好日子,又何必提前约出沈庭?”
有经验的官差一眼发现她推理中的破绽,问道。
卿如是点头,“问得好。
我认为,是因为钓出沈庭的方法很特别,只能在那个时间点将他钓出来。
你们还记得那养鸡的村民说过什么吗?沈庭想要这间茶坊,找人在村里打听过茶坊是否有主的问题。”
“试想,如果他在得知茶坊无主的消息后立即收到一张他的对手传来的纸条,得知他的对手要跟他抢这间茶坊,生性冲动易怒的他会以为这是挑衅,当即按照纸条的指示赴约,不会考虑太多。”
“可如果他在得知茶坊无主的消息后缓一缓情绪,不用缓太久,缓个两天后再得到那张对手递来的纸条,他就不会没头没脑的赴约了。”
“凶手很聪明,懂得利用人的情绪来办事。”
卿如是总结道,“所以不能等,凶手必须在他得知茶坊无主的那晚惹怒他并约他出来。”
之后就顺理成章了,凶手迷晕沈庭后无法确定次日会不会有人经过,只好延缓两日再施行计划。
她说完一切,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
她好像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很明显,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的东西。
月陇西凝视她,见她还蹙着眉冥思苦想,不禁道,“有些东西,越是去回忆,越是想不起来。
你抓得太牢,反而抓不住。
不如松开一些,有了合适的契机,便能想起来了。”
卿如是一怔,随即不再去想。
她有默写《论月》的任务在身,不好多留,一众官差谢过夸过之后就将她送上了马车。
这回月陇西亲自送她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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