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每个家庭相处模式不一样。
宋祺佑家,宋父宋母和他三人之间几乎不会用开玩笑的方式表达亲近,交流都是开正式会议般地有板有眼,言语也十分注重礼节。
时母现在回忆起大学时的时喻苏,时喻苏一句一句地“呛”
她,时父偶尔也说一句,他听着觉得新鲜。
不过好像少了点什么。
宋祺佑感觉到时钟靠他紧了点时想到,对话里没有时钟。
想到了这点就觉得有点别扭,他在一个间隔插了句:“时钟现在就和我们那会儿差不多大。”
客厅突然安静。
宋祺佑懵了:我没说错什么吧?为什么所有人都看向我?还是时钟的笑声打破了这奇异的寂静,他笑得很轻,很开心。
时母也接着笑了两声,顺着宋祺佑的话对时喻苏说:“是呀,就是钟钟这个年纪。
钟钟一年前都开始筹备酒吧了,你看看你快毕业的时候,打篮球输了还要在家生一天闷气。”
时喻苏边说“您记性真是差,说了八百遍不是因为打篮球输了在家也不是生气”
,边给了宋祺佑一个戏谑的眼神。
时母接着分了些话题给宋祺佑,问他这些年来的生活,对未来的打算,宋祺佑一个一个认真答着。
到要吃年夜饭时,大家起身去餐桌,时钟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是对宋祺佑说的:“我上楼换身衣服。”
时喻苏最先制止:“你这一身不挺好的吗?换什么?”
时母反应过来,说:“一家人吃家常饭,不用那么正式。
是吧小佑?”
宋祺佑本来觉得都行,被点名了只好拉住时钟小臂,也说:“不用麻烦,这样就好。”
时钟把他们看了一遍,目光最后落到宋祺佑脸上,打掉他的手,上了楼。
气氛一时尴尬,时母很快调整好,又开始问宋祺佑父母近况,像询问自己久未相见的老友。
直到楼梯上再次传来响动,大家看见了一个精心打扮过的时钟。
涂着红唇,穿着红旗袍,踩着红色绣花鞋。
时母心倏地一抽痛,强笑着:“钟钟穿错衣服了,去换一身来吃饭吧。”
时钟不理不睬,轻盈地走到宋祺佑身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我好看吗?”
时母提高声音喊了全名:“时钟!”
宋祺佑听出时母不愿时钟这么打扮,至少在当下不愿,也觉得时钟肯定是知道的,但还是故意这么做了。
他理解前者,不明白后者,但当务之急是不要在大年的晚上闹出不睦,只能像劝小朋友写作业那样劝时钟:“换之前的衣服来吧,来吃年夜饭?”
时钟不依,执拗地问:“我好看吗?”
“砰”
地一声,商场上喜怒不形于色的时父把碗一摔,厉声说:“成何体统!
今天这年不用过了!”
说完大步上楼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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