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谢窈同来探望她的周之瑾提起此事,周之瑾却仿佛见了鬼般看着她。
周之衍涵养好?这句话她从未听其他人说过,但随后释然,周之衍哪有这样好,一定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想到此处,周之瑾又想起舍身救人的谢恪,有些感慨地望着谢窈,再次感叹两人有缘无分。
她想起还有事找周之衍,便辞了谢窈往书房去。
周之瑾做事雷厉风行,蒋家也不敢触她的霉头,秋意周之瑾亲手将信交于谢恪,谢恪展信细看,对周之瑾温声道:“公主,此事还需您相助。”
半个时辰后,谢恪从雅间走出,却正好撞见迎面走来的左相陆谦,谢恪的调任还是陆谦经手的,少不得打起精神寒暄一番,只是陆谦嗅到他身上一丝幽香,不似平常的熏香,这明显是女子所用的香粉,陆谦以为谢恪性情挑剔,少有女子可以入他眼,但如今却一边抚须,露出心知肚明的笑:“谢大人好兴致。”
谢恪知他误会,但也知道说多错多,只是笑笑,拱手离去。
陆谦本也没有在意,他只是好明味楼的说书,正听得入迷,一股似曾相识的幽香从身后飘过,他回首一瞧,差些吓得从圆凳上摔下,从谢恪方才的雅间出来的女子,傲然矜贵,正是端宜公主。
秋老虎势头转弱,一场秋雨淅淅沥沥下来,天气变得凉爽。
送入东宫的绸缎布匹搁在兰轩暖阁,浣衣房的李妈妈满面笑意,恭谨道:“良娣,这是殿下吩咐送来的。”
谢窈放下手中书卷,捋捋松散的发髻,趿鞋走下榻,各色绸缎绫罗,琳琅满目堆在桌上。
她伸手抚了一把,光洁滑顺的触感落在指尖:“这季送进东宫的料子这样多?”
“良娣有所不知,原先为宫中供给料子的蒋家不知哪出了差池,送的料子触了宫中荣贵妃的霉头,让户部撸了差事,这供给布匹的皇商又换了一拨,可不都铆足劲表示一番?”
谢窈知道是当日去拜佛的蒋家,如此情形,往后还想要在京中立足只怕是难了。
浣衣房的李妈妈忙上前捧着料子供她细看,一边满面笑意道:“这些料子是殿下亲自挑来给良娣的,若良娣不满意再去库房挑。”
她挑了几匹,余下的便让张妈妈收入库房中。
这时,一股熟悉的药味向她飘来,她精神一凛。
“良娣,该喝药了。”
念秋端着药进来,谢窈下意识探了探头:“今日姜公公不在?”
她吃不得带苦味的东西,更何况这药汁又苦又涩,她曾经想要悄悄倒掉一些,却被周之衍抓个正着。
从此之后,他若得空都会亲自来看着她喝药,只是最近他政务繁多,就让姜仲来看着她,一点手脚都动不得。
“今日姜公公跟着殿下进宫去了。”
念秋觑着她的神色,便知她想做什么,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但是姜公公吩咐,良娣要是把药倒了,整个兰轩侍女的月钱也会像这碗药一样,良娣,您就体谅一下咱们吧。”
谢窈犹然不死心:“你们一个月的月钱多少,我来补贴。”
侍女一个月月钱最多也是一两,兰轩服侍的人不多,她之前嫁妆里的庄子铺子里的银两数目不小,再加上周之衍也热衷于给她零花钱,她敢如此财大气粗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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