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跟长平学会了做弹弓,眼瞅人看不见,便用石子做弹『药』『射』乌鸦。
有两次被教引嬷嬷们看见,集合了所有的格格们好一顿罗嗦,引得那些格格益发排斥建宁,而建宁也更加痛恨所有的格格和乌鸦,变尽了法儿和那些格格及乌鸦作对。
格格们常常会在早晨偷偷藏起建宁的鞋,故意叫她在早请安的时候会因为穿衣而迟到,而建宁明知即使自己不在请安队伍里出现也不会见责于太后,就干脆装病躲懒,却在格格们都离宫的时候弄湿她们的寝褥;又或者格格们故意在做游戏时假装无意将乌鸦『毛』撒在建宁的身上招她忌恨,而她则会立刻反击,变本加厉地将鸦屎装到从格格的脂粉盒里。
随着建宁与诸格格的战斗不断升级,她和乌鸦之间的仇恨也愈烧愈烈。
东五所的乌鸦就像东五所的格格们一样,会集合在一起开会,共同商议对付建宁的方法,甚至会懂得集体围攻分头袭击。
那日建宁又对着树枝『射』弹弓,一只乌鸦也没打中,悻悻然转过身准备回屋。
忽然只听得背后"
哈"
一声清楚的冷笑,阴森乖戾,教人寒『毛』直竖。
建宁心说不好,转身欲跑,已经来不及了,只听一阵风声,几十只乌鸦呼啦啦地自树枝间飞出,张开翅膀拉成一张巨网,冲着建宁铺天盖地地袭来。
建宁惨叫一声,便如被一柄铁扇扇起一样,整个身子直飞出去,脸面朝下,重重地摔在澄泥砖地上。
那些乌鸦一袭得手,立刻呼啦啦飞起,就如同它们来的时候那般迅疾而飘忽,毫无预兆。
建宁又怕又疼,魂飞魄散,"
哇"
地放声大哭起来。
教引嬷嬷们闻声出来,看见她斜坐在地上痛哭,一张小脸红白不定的,又是土又是泪,都不禁又是惊讶又是好笑,忙拉起来问道:"
格格好好儿的怎么哭起来?是不是不留神跌跤了?"
建宁哭哭啼啼地指着头顶说:"
乌鸦打我。
"
胡嬷嬷笑道:"
是有神鸦啄了你吧?你是不是抢它们的食物了,还是又淘气扔石子儿了?一定是的,看这一地的鸦『毛』。
"
建宁哭诉不清,明知便是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她,益发委屈郁闷。
当晚抽抽咽咽,直哭了一夜,次日早起便有些头疼发烧起来,而且背部疼痛如火烧。
胡嬷嬷走来拉起她的衣裳一看,只见背部淤紫青肿,仿佛被重物抽打过一般,不禁惊得大叫起来,问道:"
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暗伤格格?"
建宁有气无力地道:"
我都说了是乌鸦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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