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偶尔回一下头,跨进学校大门的前一秒,她最后一次回头,婶婶的车已经开远了。
二十岁以后,这些画面就成为季长善将醒未醒时的梦境。
季长善经常在清晨的梦魇中哭泣,梦中的内容醒来便忘,唯独知道自己在半梦半醒的时候,呼吸困难。
她想捂住心口,两手却在腿边紧紧攥成拳头。
她的眼泪轻轻淌过皮肤,触感由热转凉,不一会儿就掉进耳朵里,发出咚的一响。
她的梦,总让她精疲力竭。
为了不再做泪梦,季长善卯足了劲头要与过去决裂。
她欠季晓芸四十一万生养费,便成倍地还回去,成倍地甩现金增加气势,耀武扬威。
季长善拿上户口本,从季晓芸家里出去,马不停蹄地赶往机场。
她从寄存处取出行李箱,快步登机,去外地处理窜货风波。
等她回到绛城,日历变成五月份打头。
季长善原以为自个儿已经和过去彻底清算,彻底了结,但是此后的那些个清晨,她照旧做梦,照旧在即将醒来时掉眼泪,一切都无法制止。
季长善从自身经验出发,首先想到冯小姐送二十万现金来,大概是心底有过不去的坎儿。
可冯小姐能跟彭朗有什么心结?
白裙和玫瑰的故事再度席卷而来。
季长善从二十万现金上挪开视线,看向冯秋白的脸孔。
冯秋白理一理风衣的长腰带,祝福季长善新婚快乐。
季长善点头道谢,跟冯秋白谈起商务。
冯秋白根本没听过远方要找她代言,想必是经纪人看过同类商品的代言项目,择取别家公司的商务递给她看。
代言哪家的咖啡,对冯秋白而言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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