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骑马落在最后,想着另一桩要紧的事情,他没有苏家大门的钥匙,如果家里没人,就只能在绥城里找客栈投宿了,一想到投宿吃喝都要花钱,心情更糟了。
但是一看到铜钱和赵小胖快乐得像小鸟,他俩开心,花点就花点吧。
苏衡刚调整好心态,却看到铜钱骑马冲回来,还顶着一张苦瓜脸:“怎么了?”
“衡哥,绥城不知道怎么了,说是提前宵禁,现在就不让进出了。
那我们晚上怎么办啊?”
铜钱下山所有的快乐一下就没了。
“……”
苏衡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问,“你有没有说,我们是戍边营地下山采买的?”
按照大邺律法,持军令有随意通行的权利。
“说了!”
铜钱更生气了,“我还拿了腰牌出来!
守门的差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哄我的马。”
过了一会儿,赵小胖也调整马车回来了,气得腮帮子鼓成了河豚:“衡哥,我好好对他们说,差役根本不听,还想对我动手。”
苏衡环顾四周,连座可以歇脚的破庙都没有,晚上就只能睡马车了。
可是转念一想,皱了眉头,记得小时候苏家连夜离开国都城时,也被守门差役拦了,幸好遇到了巡城军士,领头的百夫长用腰牌做担保,守门差役立刻开了小门放行。
绥城这么个小小边城,竟然无视营地腰牌?
这就有些奇怪了。
“我去看看。”
苏衡骑马到了绥城西大门,发现不止他们,还有外出猎户、采药的药农和挑担的买卖人,足有二十七人,就这样被拦在城外。
一名猎户对着守门差役苦苦作揖:“胡差役,行行好吧,我家有老母下有孩子,都等着我换货的钱买米粮呢……我家的情形,你是知道的呀……”
“这是黎大人的命令,我们也没法子。”
守门差役是个瘦瘦的、皮肤偏黄的中年汉子,说话和气又无奈。
猎户怎么说都不行,只能从背搭里取出半吊钱:“胡差役,实在不行,那就麻烦你捎给我家贱内?”
胡差役急得直摆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你半吊钱,就是当众受贿,我满身是嘴都说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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