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其他两位自然无瑕分神给他,李文默默地把书房门关上,留了一条缝。
又搬了一把椅子过来,煞有介事地坐在门边,随时准备冲出去拉架。
餐厅里随着李文的退出一下安静了不少,庄芜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把姿势调整回正面对着戚容晟的方向站定。
戚容晟慢慢地靠近沙发坐下,双手撑着自己的额头,十分懊恼地发出一声叹息。
万事皆有因果,万事也皆有轻重缓急。
庄芜握了握手心,舒缓了之前的僵硬后,缓缓地到戚容晟身边坐下。
“你,”
庄芜苦笑,“现在一定很不好吧。”
戚容晟像是没什么反应,依旧垂着头不回应。
“原来我早就把一切都想起来了,”
庄芜自顾自地说下去,“无论是我的身份还是我背负的仇恨,我全都想起来了。
只是我还在潜意识欺骗自己,只要逃避了就能永远逃避下去。”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哪里吗?”
庄芜侧过身注视着戚容晟,“师兄。”
戚容晟放下撑住额头的手,偏过头不让庄芜注意到他的神情,声音喑哑道:“记得。”
“之前在我自认为恢复记忆的那段时间里,我总能梦见那座院子,梦见那只麻雀,梦见我从楼上向下看。”
“在有关院子的梦里,只出现过两个场景。”
“我的父亲,穿着三件套银灰色套装,温柔地跟我摆手,”
庄芜的声音变得很轻很缥缈,像是陷入了轻柔的回忆云朵,“他不算是个合格的父亲,比如他从来没有做过一顿像样的糖醋排骨,偏偏许诺的时候说得格外郑重其事,像是有多大把握似的。”
“我还没有来得及吃上一顿许诺过的糖醋排骨,他就离开了。”
戚容晟猛地转过头想要解释:“老师他……”
“我都明白的,”
庄芜笑了笑,“爸爸他真的非常爱我,哪怕我总是在抱怨,他也是让我学会向上看。
从小到大,准确地说,是到我八岁,一直是他教我学习和认识社会,我被他保护的太好。”
“还有一个场景,是那天我听到了父亲中途回来的开门声,”
庄芜将视线投到戚容晟的脸上,“但不是他,而是一个很高的哥哥。”
“那个哥哥只是过来帮我父亲拿一份数据,就被我盘问户口一样堵在门口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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