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靳年眼神阴郁的打量这几人,当晚,他虽撤了谢狸身边的暗卫,这些侍女却是在院中的,谢狸走的匆忙,只留下一封书信给谢安便消失不见。
他不信,她只凭一己之力便可逃离谢府。
“你们几人皆是贴身伺候阿狸的,难道一点异样都未发现。”
紫菱连着几位侍女跪地,低头不敢直视如今满身怒火的谢靳年,只急道:“当晚,因着府上出现刺客,我们躲在屋内不敢出来,并不知小姐何时出走。”
紫菱说着,脑海中却瞬间闪现屋中纠缠的男女,以及谢狸凄然的神情。
不知,不说,不为。
她此时能做的只能是在主子怒火中烧时保住自己的性命。
生杀予夺乃上位者之事,她不能重走紫衣的路。
谢靳年轻笑,“理由倒是挺好的,可我为何将你们放在阿狸身边你们不知道吗?”
他语气阴沉,右手轻挥,紫菱只觉浑身一震,如铁锅中的蚂蚁,无处可逃。
她身边侍女映月只觉胸口一疼,口中渐渐弥漫了腥味。
她倒在地上,胆怯的看着谢靳年。
谢靳年:“这段日子我看阿狸倒是挺喜欢你的,就不知她还会不会回来看你。”
映月诺诺的低了头,整个人覆在地上瑟瑟发抖。
紫菱一凛,咬咬牙,急道:“公子给我们一段时间,我必会协助公子找到小姐。”
谢靳年轻笑,“紫菱,你比她们要聪明些,府中有阿狸的人,你替我找出来。”
紫菱颔首,“是”
她身边几位侍女见此都急急表露忠心,谢靳年只轻轻一瞥,她们便不再讲话,只因此时的谢靳年眼神太过阴邪,而他们也不想走映月的老路。
上位者,一念起,一念灭,便是他们为奴之人的生与死。
屋内雅雀无声,倩儿不若他们跪在下首,而是站在谢靳年身旁,此时却也只低着头,屏住呼吸。
她眼角余光中谢靳年绣着金丝的衣摆晃动,便如她的心一般上下摇摆。
她常年跟在谢狸身边,见着的谢靳年都是温和俊朗,从不似现在这般阴郁骇人。
谢靳年走后,曾与映月交好的侍女皆上前关切的问她。
映月只觉得胸口闷闷得生疼,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们想将映月扶起来,却被紫菱拦住,“此时也不知映月伤的如何,若是胸腔骨头错位,贸然移动恐会伤了肺腹。
你们去唤府上大夫,我在这陪着映月。”
谢府屋顶
左菲然双眸紧紧的盯了对面的尚弈半响,方才想起了他便是十三皇子尚弈。
当初马车之上,尚弈脸上覆了污血,发丝凌乱看不出面相。
此时,在夜色中却是露出他硬朗的面庞。
尚弈亦瞧着左斐然,只他不识他,因此当两人皆同时出现在谢府屋顶时都未出声,只暗中打量对方。
谢靳年武功极高,两人皆安静的覆在屋顶之上。
直至谢靳年离开,左斐然方才开口,“尚弈,你知道阿狸在那吗?”
前段时间,他和谢狸商量好他先带着白狗离开长安,在长安外一处农家接应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