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斩杀多名握有兵权的大将后,朝中能威胁到他帝位的人,已屈指可数。
而勒准掌朝中大事后,他乐得做一个悠闲的享乐之君,捕鸟游宫成了他的日常。
只是外患已除,内患渐起,以温太后为首,勒准外戚为主的一场宫变已山雨欲来风满楼。
不得已,刘粲以纳贡为名,钦点刘鹏和司马清入宫。
目的,想将相国的公子,以及与旧族势力有莫大渊源的司马清,同时扣在手上当人质。
然而,刘曜虽贵为相国,但他明白刘家诸子为争太皇权嗜杀成性,纵观中原各地,那一个国君上位,不是经过了一场血腥的清洗方才得一时安宁。
许许多多拥兵立国的蕃王,国祚延续不到第二代,便快速的由其他的强权者替代,他曾经靠着与各部族联合才争得如今的地位,新皇铲除旧蕃的意志极为强烈,这便使得刘曜寝食难安。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争取主动,刘曜已暗派信使,给自己的儿子刘鹏发出指令,他将是这次行动的“阴棋”
,如果“阳棋不听号令,立即杀之”
。
而先登营指挥使拓跋城第一次成为“阳棋”
,以押送贡品为名,进平阳城以图大业。
石雷在洛阳城,盘踞多年,不仅握有重兵、且与他已各走各路,他担心不早出手,会让那老小子得了便宜。
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命令石花破坏贡品“黑云与司马清”
,只是她功败垂成,但她在最后,用自己的一条命向洛阳发去最后的一条秘信。
秘信只有用她的骨灰摆成的三个字——平阳城。
几方势力交缠在一起,目的同为一个,争夺至高无上的皇上之位。
……日行夜宿,拓跋城与刘鹏所领的车队人马,不日已到平阳城城下。
城外寒风萧瑟,最先到达的排头兵,报了自己家的名号。
城门之下的士兵,似乎对相国所遣来的人并不待见。
只回了一句“暂且等回话”
,就将小兵给打发,摞在城门之外不再搭理。
奉召而来的相国队伍,排成几里的长队,打头去报信的吃了憋,快速的向拓跋城等人回报。
后面行进的队伍,统统堵在道上,不得前进一步。
拓跋城上前交涉:“相国给皇上送贺礼,请通融。”
“礼单呢?”
“有。”
“拿来。”
拓跋城一时不明白为何一个看守城门的小兵都如此拿架子,眼瞥了一下,见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从人群探头探脑的望向他们。
坐在马车内的司马清也看到了大胡子,小声道:“拓跋城,有人接咱们来了。”
拓跋城走到马车边:“清儿,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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